重進擊下,開始切除癲癇灶,修復受損神經元。
癲癇發作一般會持續一到三分鐘。
兩分鐘後,董志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邢逸將銀針從他的頭頂撥出,並將他的潛水鏡往上推了推,露出了鼻子。緊接著,一股膿血從他的鼻腔中,洶湧流出。
清理完血跡後,董志恆又重新戴上了潛水鏡,看向邢逸,意思是治療是否完成。
邢逸點了點頭,兩人正準備上潛的時候,董志恆猛的吐出了一串水泡,身體再次抽搐,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看到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邢逸大吃一驚,急忙扶住董志恆,心中暗道,癲癇灶已經被我剝離了啊?怎麼又發作了?
邢逸的左手再次扣住他的手腕,將甲乙罡氣輸入他的體內,順著經絡,進入其腦部中樞。
一分鐘後,邢逸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董志恆,心想,你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讓你患上了這種千年難遇的怪病。別人所患的癲癇是以灶養電,你卻是以電築灶,如果不把那股狡猾難纏的弱電引出,即使把你整個腦神經全切了,也無濟於事。怪不得,你在國外做了幾次手術,都沒能治癒,唉,幸虧你遇到了我。
董志恆慢慢的又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看向邢逸,眼神裡充滿著疑惑。
邢逸將口中的呼吸器取出,用甲乙罡氣在口腔的位置,築起了一道淡青色的屏障,阻止海水進入口中,影響自己說話。然後,催動“情/人怨”將自己的話,送入了他的耳朵裡。
雖然董志恆的耳膜被水壓,壓的刺痛難忍,但是在邢逸真氣的幫助下,還是聽清楚了,邢逸所描述的情況。
董志恆震驚不已,一時難以接受,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如此倒黴。不過,他的意志力也算驚人。時間沒過多久,煩亂的心情就平復了下來,用眼神詢問邢逸,接下來該怎麼做。
“病症已經發作了兩次,每次發作都會對你的大腦產生損害,你現在的身體也虛弱不堪,如果再發作一次的話,會比之前更加痛苦,你還能承受嗎?”邢逸將情況講明,問他是否還能堅持。
董志恆聽了邢逸的話,咬了咬牙,鄭重的點了點頭。邢逸佩服的笑了笑,翹起拇指,表示讚賞。
兩人又下潛了十米,時間不長,董志恆的病症再次發作,失去了意識。
邢逸依法施為,在甲乙罡氣的圍追堵截下,終於將那股該死的弱電,逼進了死角,邢逸手中的銀針迅速從董志恆的頭部扎入。
在兩股真氣的進擊之下,弱電順著銀針被匯出了腦外。
此時邢逸才算鬆了一口氣,不過,甲乙罡氣已經耗損嚴重。
距離陳鋒他們所在的遊艇,不遠的地方,一艘貨輪停了下來。
“大哥,那兩個人下去,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一個身穿船員工服的男人,拿著望遠鏡盯著陳鋒所在的遊艇,擔憂的說道:“他們會不會是衝著我們藏在海里的東西來的。”
“現在還確定不了,別急,看看再說。”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船舷處,手裡也拿著望遠鏡:“看著不像,他們所穿戴的裝置,根本潛不到那麼深的地方,而且下水之前,他們也沒有帶著強力的照明裝置。”
“大哥,那兩個人上來了。”旁邊的工服男人提醒道。
邢逸拽著極度虛脫的董志恆,浮出了水面。
陳鋒和另外一個船員,急忙將董志恆拉上了遊艇,替他脫去了水肺,讓他平躺在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