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的我,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我提議方靜做這次日本職工的培訓領隊,方靜在培訓部已經有三年的時間,而且為人成熟穩重,可以壓得住眾人,是領隊的不二人選。”在回絕我的同時,周望年提議方靜為日本職工培訓的領隊。
這次幾乎是全票透過,我一直坐在角落裡整理筆記,這次的日本之行一直是我所不情願的,特別在籌委會看到被我頂下來的培訓師的眼神,我就感覺從骨子裡冒出來的寒意。於是,我選擇沉默,你安排幹什麼都好,我只要低著頭做完就行了,其餘的我什麼都不想說。
“你不感覺周的態度很奇怪?”吃中午的時候,井上前輩把我叫到外在面的餐廳,“排除眾議讓你跟隊來日本,卻又不同意讓你帶隊,給我的感覺是把你抬起來,再摔下去的意思。”
其實我心理也是這樣想,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就算不認同我,也用不到這樣排除我吧!周望年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無從猜測。
“不管了。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吧!”面前的餐食也吸引不了我的興奮,“是我自己多求了。”
其實,能到日本,是我自己有私心,一個月沒有見冷麵神了,電話也沒有,資訊也沒有,本來以為到日本之後能見面,卻沒想我前腳到日本,他後腳已經回到上海了。是天意,還是他故意避開我?我一次一次的問自己。
“不要把他的話太當真了。”我這樣告訴自己。
意外地,周望年下午安排了我的工作,讓我到日本本部的培訓部報到,由他們安排我在日本的行程,也就是說,我不用跟他們到札幌,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心思很落寞,卻又無人訴說,本部對於忽然接收的我,也沒有落實工作,最後實在沒辦法,讓我到總務部報到,總務部有一個女職員剛離職,正好沒有人頂她的位置。
“那你就在這兒坐吧!”總務部的部長已經五十多了,已經快到退休的年齡,對誰都是笑臉相迎的。
“淺野,你來帶一下夏,讓她熟悉一下工作。”部長把我交給在一旁邊的淺野之後離開。
淺野是個很日本式的男人,認為女人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因為沒有人介紹我的身份,淺野一直當我是新進職員,把倒水,影印等一些零碎的工作交給了我,而且還會不時的挑挑我的毛病。
好在來的時候公司安排了宿舍,讓我還能有住的地方,幾次來日本的待遇相差太多,讓我幾乎沒有辦法緩過來。
不過沒有過一週,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居然是南田。“你怎麼在這裡?誰叫你在這裡的?”南田在走廊裡遇到我,於是把我攔了下來。
“我哪裡知道!”當時我正在事業部受了一肚子氣,於是在走廊裡和他喊了起來,“我哪裡知道我為什麼要待在這個地方,是你們要我到日本來的,把我留在日本的也是你們,為什麼你們要衝我喊。 我哪裡知道為什麼?”
南田愣了,也許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看到我在那裡很委曲的樣子,南田拿出手機打起電話來。幾分鐘後,他走到我面前,“你現在回去交接手上的工作,下午去培訓一部報到。我有工作安排給你。”
於是下午,我站到培訓一部的門口,裡面南田正在罵人,聽得到南田的聲音,卻聽不清楚內容,讓我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否應該敲門。
“這個是條漏網之魚。”南田把一個男孩推到我面前,“請你以一個培訓師的名義培訓這名新進員工。”
男孩站到我面前,一臉的不屑,“叔叔為什麼把我交給這種人,這樣的人能教導我嗎?看樣子也大不了我幾歲吧!”
“八葛!”南田拍了一下男孩的腦袋,然後轉身對我說,“他是南田航,請你多多關照!”
“你好!”我有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