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安上下看了一遍,見無大礙才出聲指責道:「你怎麼三更半夜地自己一個人在帳篷裡?很危險。」
秦招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餘千手用笛音將我給引了過去,待我恢復神智後刀子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溫寧安蹙眉道:「他用笛音蠱惑你?」
「是的。」
這笛音還能操縱人心,蠱惑神智……溫寧安搖了搖頭,看來得更加戒備了。
「主子。」留下來護衛溫寧安與秦招凰的影子將一塊白玉遞給了溫寧安道:「找到了。」
溫寧安將之接過,卻發現這玉已經碎了。然而讓溫寧安訝異的是,這玉佩裡頭似乎還有一層淡青色,白玉應當只是囊住青玉的外層,若是玉沒碎還當真難以察覺。
溫寧安將白玉用內力給剝開,出現在眼中的是一塊雕著牡丹與飛鳥的和田青玉,雕功精湛,在月光下透著幽幽綠光,可見玉質也是上好的。而這塊玉的中央還有一個龍鳳飛舞的大字……
「凰?」
秦招凰還以為溫寧安在叫喚自己,湊了過來在見到溫寧安手上的玉佩後臉色卻驀然轉白。
見秦招凰滿臉空白,彷彿受了什麼打擊似的,溫寧安不禁擔憂問道:「怎麼了?」
「是他,是他……」
秦招凰眼眶微紅。
「陳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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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幽州,不似左軍與邊疆駐軍大本營的風州那般放眼皆是一片蒼涼的黃沙。處於沙漠與綠林的邊界處反而更為富饒,土地豐沃、資源取之不盡,因此人民倒是富庶,更不用說幽州王了。
幽州王王府富麗堂皇,貴氣逼人。餘千手此刻便是跪坐在王府院子裡的一個旮旯,餘千足居高臨下地站在他身旁冷冷道:「你失敗了。」
院子裡灌木與綠蔭成群,兩人的身影被參天大樹給遮蓋住,倒是不引人注目。
餘千手捂住了手臂處還在滴血的傷口,沉默不語。他與餘千足的體質大夫也束手無策,只能獨自運功療傷。
餘千足見餘千手狼狽的摸樣,搖了搖頭鄙夷道:「主子給你的任務是投毒,你卻滿心在區區一個小玉佩上,鼠目寸光致使失敗。若是我沒帶著人來支援,你早已被左軍俘虜成為階下囚,要你何用。」
餘千手道:「師父時刻教導我們隱藏自己的過去,若是玉佩的玄機被他人發現,我的身份便會曝光。」
餘千足冷笑道:「師父教的是摒棄過去,那玉佩既是過去,你又何必留在身上徒增麻煩?難不成你還心存留念?你的過去讓你懦弱,軟肋足以奪取我們的性命,你不會不明白。」
「不勞費心,你死之前我都會活著。我既然失敗,你去替我完成了便是。既然能給百大能開洞,便在溫寧安故技重施好了,餘千足。」餘千手冷哼一聲捂住傷口離開。
餘千足眼眸轉陰道:「你且等著,我與你不同,我若是出手,便不會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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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安回到自己的帳篷後就見封騏坐在床邊隨手翻閱一本書,那書是封騏最煩的詩集,想必他也無認真看,只是拿著等人。
「回來了。」封騏笑著來到溫寧安身前替他解開了大衣。
溫寧安道:「招凰沒事,不過刺客跑了,影子正在追著。」
封騏微微頷首,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下。
溫寧安繼續給封騏說玉佩的事。
「大致便是如此,招凰回來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雙目絲毫無法從那玉佩上移開。待明日他冷靜了後我再去問問他吧。」
「嗯,也許餘千手是招凰的什麼故人吧。」封騏蹙眉,既是故人,又怎麼會從師毒門,成了幽州王的爪牙?
溫寧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