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為勢,百尺為形。”
千丈指的是其長遠。
百尺說的又是其細微。
風水葬經,走的是一個大勢之中的小局。
想要形成一個完整的風水局,一定要“從長遠處看”,“在微小處做”。
小風水局並不見得比大風水局要好佈置。
能成一個風水局局,自然不是“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的法葬手段,起碼還要看看,這山這水,要是更有野心的,幾大山脈走向,附近城池的建造,都要被熟記於心。
甚至於有的流派,還需要算出接下來幾年的降雨量,陰晴天數,以防止雨水浸泡,崖崩山走。
所以葬經這東西,學習成本不大,但是準確率不算太高,因為人算不如天算。
再者,陰陽風水先生,就算是入朝為官,也不是由這些技術型官僚說了算。
大名鼎鼎的康熙清東陵滲水事件,就很能說明問題。
挖到一半顧慮難說,建成之後驚恐難說,發現之後不敢直說。
說?
說就砍了你的腦袋,滿朝公卿就你一個看風水的聰明,豈不是上面的大人,一個個都是七竅玲瓏之輩?
全家都去寧古塔給披甲人做奴隸去。
所以這葬經風水局,以金家這場面來看,螺螄殼裡做道場,如桃核凋船舟,又要大氣磅礴,又要匠心獨具。
有人佈置一套局面,用以鎮壓眼前的“礦坑”,要是礦坑裡面某一種兇物。
做這個陣法的人。
起碼是一個大匠。
懂得陰陽二分。
林峰看到了一個虛幻的女人影子,那些看得見的煞氣,組成了銅牆鐵壁,將裡面的“隕石坑”,遮掩的嚴嚴實實。
‘那個女人,鴨子溝的那個女人。’
林峰沒有料到,他在鴨子溝看到的“那個女人”,又出現在了漢中某地。
他將自己看到的場景告訴了鳥。
鳥說:“裡面有一件陰物,你看到的應該是一尊陰物。金家以前為官,到底是有一些底蘊在,聚不起來神氣,倒是聚起來了煞氣。
不過用這些晦氣之物當做陣法,應該有一個陣眼。
你看到的東西,應該是某一件陰物之魂,放在以前叫做精怪。”
林峰忽然想到了那些盜墓賊告訴他的話,在裡面掃視一圈,就見到了一件物品。
“陣眼,我看到了,應該是一面銅鏡。”
理論上來說,鏡子不算是徹頭徹尾的陰物。
它更像是一種聯絡。
一種兩個世界的聯絡,林峰看到了陣眼,陣眼是一面銅鏡,樸實無華,因為其太平凡,將其放在女子閨房的桌子上,都有些不匹配。
但林峰見過此物,金家真的找到了銅鏡。
竟然真的有人從廢棄窯廠中,能夠活著帶出物件。
聽到林峰的言語。
鳥表示理解。
“要是廢棄的窯廠的話,就可以理解了,不過這陰物是做什麼的,尚且兩說。
廢棄窯廠裡面的承天觀,不可思議。”
鳥往前走,他說承天觀和各個朝代都不是敵對關係,因為承天觀只是工具。
商周時期,春秋戰國,乃至於漢朝和後來的朝代,譬如林峰見過的嘉靖朝圖紙。
總是有人不信邪。
廢棄的窯廠裡面,有承天觀的存在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但,廢棄的窯廠本身就是問題。
“沒有無緣無故的廢棄。”
鳥說道,說話的當口,林峰看到他再瘦了三分。
快要皮包骨頭了。
要是這樣下去,鳥可能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