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拿著一柄剝皮刀。
這活屍的手段,極其古怪,宗陽叫他剝皮匠人,他會將自己見到的活人,面板剎那之間剝下來,那人失了面板,哀嚎而死。
更殘忍的是,宗陽很清楚,這活屍剝皮,不是因為他愛好特殊,或者生性殘忍。
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他的職責就是剝皮,就連妖魔,怪物,都在他的手中被剝走了面板,他會將別人血淋淋的面板,塗抹上奇怪的藥劑,隨後在自己小車的鍋裡面,進行熬煮。
看起來是個皮匠。
一視同仁。
面對這樣的強敵,有人牽制,叫其餘人活了下來。
不過二十多個人,只剩下來了七個,這二十多人之中,也有膽怯的,只不過這些膽怯之人,離開了宗陽,也逃不脫一個死字。
或許生不如死。
宗陽不願意想自己會遇見什麼。
他嚥了一口唾沫,將心中剛剛起來的,發潮的膽怯嚥了下去說道:“準備好,往前走,火油沒丟吧?”
“火油沒丟,洋火還在,能燒。”
說話的是一個老江湖,宗陽勉強記得這個老江湖曾經也是一個盜墓賊,下過墓的人,只不過他好像金盆洗手的很早,對於他也很配合。
都到了這種時刻,他也是最早跟著宗陽乾的人,情勢所迫,宗陽也顧不上連他也槍斃了。
戴罪立功。
只要能活著出去,就不懲罰他了。
老江湖說話,宗陽點了點頭說道:“沒丟就好,進去之前,先在房間四周,把符令放下,然後將火點燃,叫妖魔往這邊聚集。
隨後符令自然動手,我們立馬就走,朝著纂王爺廟走,能回去幾個,就回去幾個。”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妖魔會有趨光性,但既然知道,就要借用此法,來除掉一些妖魔,防止妖魔太多,結陣衝擊纂王爺廟。
纂王爺廟出事了,那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好,走,少爺。”
僅剩下來的幾個護衛說道,他們死死地護住少爺。
宗陽說完,身後的幾個人回應他,他們剛剛闖進了眼前的民宅,想要找人,未曾預料到,他們剛剛進去,裡面滴血的聲音越發的快了。
連成一團,宗陽手中握著火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懸掛在樑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外頭山上的火焰,照進了這裡。
看到了一襲血衣,這血衣大的彷彿是能夠將這屋子都裹挾下來。
在這血衣下面,是不是會有面孔,腸子,骨骼,大腿蠕動。
是血衣在“進食”。
血衣在吃飯!
宗陽見到了那個“女人”的眼睛,兩相眼睛“交融”之下,宗陽心神被奪舍,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感覺手中的火銃一燙。
就是這一下,宗陽差點就丟掉了火銃。
他快速醒悟過來,等到他舉起來了火銃,就看到掛在樑上的人變成了一個男人。
赫然是他的護衛。
宗陽心頭髮涼。
火油潑了下去,有人點火,他還在猶豫,就被老江湖一把拖拽著往外面走,不許他放槍。
“縣長啊,不用再看了,這裡的人一定都死光了,這是怨姑娘,有怨姑娘在的地方,一定沒活人。
這怨姑娘都吃飽了,都不吃人了,趕緊走。
走出去了,再找一個活人給怨姑娘吃,我們就能走脫了!
趕緊走,趕緊走!”
還是老江湖見得分明。
這下墓的,大多都是親戚一起來,還要血親。
打了盜洞,兒子下去,老子在上面抓繩子。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