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無往不利的意思了。
幾人沉默,宗陽想了半天,知道自己想離開也離開不了,要是按照這人說的。
萬一呢?
他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賭,這是一種鐫刻在人基因之中的博弈,可以說這是一種劣勢,但是這也是人能夠活下來的原因之一。
這就是選擇。
宗陽小年輕的臉,被林峰一席話激的臉上紅光滿面。
他下意識的撫摸著林峰給他的火銃,問道:“那我該做些什麼。”
林峰很欣慰。
說動了。
好起來了。
有人,有想法了。
有想法就好。
就怕人無心無慾。
“做點縣長應該做的事情,搞點安定人心的舉動,維持基本的秩序,你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本地的百里侯,百里侯明白嗎?
我這兵符給你,你不是說亂世用重典嗎?
纂王爺不適合插手你們陽間的事情,但好在你就是本地的一縣之長。
來點作用,小夥子,拉攏一些人,誰敢亂來就當街槍斃,殺雞儆猴。
殺幾個宵小,鎮壓此地,維持秩序,不要叫我們這些陰間的人難做。
大敵當前,我們最需要的就是安穩,給我一個安穩的陽間,譬如說,第一步,你可以槍斃他們,以儆效尤。”
大白天的時間,外面走進來一群刀客,押著幾個犯人。
要是林峰不說穿,沒有人能看出來這幾個人是陰魂。
那些人看著林峰,神情都極其的拘束。
至於說被押著的人。
那幾個人倒是活人,許多還會邪術,邪法。
木匠,陰陽先生,走南闖北的拍花子。
有人將他們的罪狀寫成了狀紙,送了出來。
人證物證都在。
各個都是能被槍斃的貨色。
林峰示意宗陽看一眼,隨後說道:“明牌打了,拉一批,殺一批,放逐一批,貴縣,我看過你的委任狀,你做這些,天經地義。
這幾個人,你今天或者明天,明正典刑都行,剩下來的事情你自己處理,我還有要事要做,顧不得這裡。”
宗陽拿著狀紙,看著人證物證,神情糾結。
林峰離開,他笑容苦澀:“我倒是還以為這是王道天下,結果沒有想到,我這個父母官,百里侯,還不如此地的城皇。”
他看的很清楚,整個鎮子,都化作了城皇之地,他這個陽間的父母官,沒有任何的手段,可以對付外頭的妖魔。
都依仗城皇。
這裡不像是陽間的城市,反而像是陰間的城池。
不提有人心情鬱悶。
林峰來到了外頭,鳥家的光頭被眾人押著,來到了纂王爺廟外面。
外頭,看得到的,看不到的老哥,濟濟一堂。
林峰來到了廟宇外頭,鳥被押著,看到來人,嗅到了林峰身上的香火味道,過了半晌說道:“沒有想到,現今還有你這種人,難道不怕有朝一日,亢龍有悔麼?
它們只是暫時離開了,不是不回來了。
你佔了他們的道場,蠱惑了他們的徒子徒孫,他們回來,萬事皆休。”
林峰站在他身邊,還在笑:“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哪裡還有思前想後的時機?
秦二世說過,人的一生,就是八匹馬拉著的馬車,快速的穿過山澗。
又有人說過,人的這一輩子,就像是朝露。
太陽一出來,就消失了。
瞻前顧後,能做的成什麼大事?
再說了,未來本就是未知之數,人能算得到多少以後,往後算十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