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火焰的鎖鏈朝著宅子裡面席捲了過去,不過不是針對其餘人,是針對那些惡鬼!
鎖鏈輕鬆的穿過了所有鬼物的琵琶骨,將他們帶了出來。
重枷從火中誕生,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壓得他們跪了下來。
不愧是民心似鐵非真鐵,官法如爐真如爐,活著的時候如此,死了之後亦是如此。
鍾馗可不管這些小鬼的死活。
沒有將這些人燒成灰燼,就是鍾馗手下留情,他看著林峰說道:“我多少年沒有遇見青山的人了,又有什麼壞事要你們來彌補了?”
他目光留在了林峰的手上的朽木之上。
要是按照終葵之說,鍾馗也是曾經儺戲的古老神靈之一,和黃河河伯有可能是伯仲之間,也有可能比黃河河伯要遲一些。
只不過和黃河河伯不一樣的是,鍾馗已經成功的融入了新的體系之中。
他才不在乎這些神靈之間的事情,手上出現了一塊牌子,遞給了林峰說道:“拿著吧,拿著這件東西,走陰路的時候能夠少些莫名其妙消失的可能。
遇見了事情,大可以提我的名字,只要我能聽到,一定過來幫你!”
他又望了【鍾馗】一眼,眼神之間,有些厭惡。
民俗神靈的脾氣,和所有人都以為的脾氣是一樣的。
嫉惡如仇。
還有心口如一。
鍾馗就是如此,他對林峰說道:“我就這麼一次,你看清楚了!”
當著林峰的面,他搖身一變,化作法相,也就是他的“意”。
萬鬼哀嚎。
天下一爐!
林峰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鍾馗的法相,雙目之中都是熊熊火焰,直到對方消失,林峰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還沒有告訴鍾馗自己來做什麼,鍾馗就消失了。
直到天大亮,有人出來看到凶宅門口站著一個道士,一動不動。
眾人唬了一大跳,不知道這道人是不是中了招,有大膽的想要上前推一推這個道人,然後就看到這個道士忽然笑了起來。
肆意張狂。
一陣大風颳起來,刮的人看不見東西,等到睜開眼睛,眾人再上前,結果發現人不見了。
嚇得眾人奔走相告。
隨後,城隍廟,土地廟,都出現了一個外地道士,上了一炷香之後,他回到了這凶宅大院裡面,放出來了龍骨。
這才是正經事情。
這一條龍不知道從哪裡吞進來了陶片,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林峰的火焰逐漸瀰漫在了此物的上上下下,“意”從眉心之處噴湧而出,融合在了火焰之中,熔鑄在了這裡面。
荒涼的庭院之中,林峰的本命法器落在地上,形成了鬱鬱蔥蔥的一棵大樹。
遮蔽著這裡。
林峰就在樹下,“禍鬥”們跑來跑去。
在“禍鬥”火焰之下,這一些火焰度過的地方,龍骨就好像是嶄新出廠。
在這火焰之中,林峰越發的感覺到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火焰之中隱藏著的咒語和記憶,都可以為他所用。
這是本師留下來的痕跡。
這火焰像是一個忠實的記錄器。
記錄下來了每一任主人,可能這個主人,也就是三位,拉章古寺的本師,被鎮壓到了最後的史官,還有林峰,所以其實是兩個大佬帶著一個小弟。
本師留在了“禍鬥”裡面的,可不止是禍鬥。
樹影婆娑之間,一個又一個纂王爺廟宇之中的“人”,站在了樹影之下,載歌載舞。
這也是儺戲。
不過不是驅邪儺戲,林峰的儺戲更加的純粹一點,更像是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