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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破山伐廟之前,佛教未曾傳遞過來時候,漫山遍野都是山君,野怪的原因。
山裡,真有老虎啊,外面,真有野獸,上面的有司衙門,真的會殺人。
大家畏懼土地神。
大家害怕土地神降下來懲罰。
大家害怕山神帶來災禍。
大家也害怕瘟疫,所以將瘟疫供奉起來,將瘟疫當作神靈。
在那個時候,神靈並不是和藹可親的,他們是可怕的,他們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不敬,就會叫代表瘟疫的神靈,降下神罰。
如同有司衙門的那些大人物一樣。
豪富在漢朝官員手中如同豬羊。
普通民眾,更是如此。
林峰的動作,叫這些“信徒”想起來了“以前”。
真,憶苦思甜。
隨著巫覡鸚鵡學舌,那些差役抓著道士,叫他們幹活。
有人將香燭燃了起來,又鑄造了法壇,衙役們揮舞著鐵尺,示意道士們動作,林峰看著這些道士們的動作,皺緊了眉頭。
這些道士不對勁。
他們的動作,太不熟練了。
這些道士都不成樣子,有餓的瘦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有胖大的一團和氣的麵糰,有眼珠子滴熘熘亂轉,看起來就奸猾狡詐的。
沒一個正經人。
特別是在他們鑄法壇的時候。
林峰的這法壇,既不是上清,也非靈寶,更不是淨明,盜門秘法的法壇,比這些法壇都簡單,民俗之法,講究一個因地制宜。
就算這樣,那些道士也做不成。
這些道士不是三山符籙,更不會是有道全真,林峰這個門外漢看兩眼,就看出來了問題。
科儀,他們不行,不像是三山符籙的弟子,自然,他們不是全真。
要是有道全真能練功練成這樣子,這些道士可以重開了。
身為道士,德行,威儀和齋醮,樣樣不行。
林峰直皺眉。
這都是哪裡來的廢物點心。
林峰不說話,他御使風落在一邊,呼嘯在巫覡的耳邊。
巫覡顫顫巍巍,代替林峰問道:“老爺說,將道士的身份證明拿出來看。”
一查,林峰恍然。
別說是授籙道士,傳戒道士,其中有許多道士連自己的法脈都證明不了。
張口說祖師爺是丘處機,是傳承自丘處機的全真,還有出自於嶗山,京城,說的十分高大上。
然後,你證明呢?
沒有。
你說你是全真,帶你入門的高功道士呢,什麼時候傳的戒,是哪一位律師,傳戒的時候開的什麼壇,帶的什麼頭巾,你的戒牒呢,你的法脈呢,學的是哪一門,煉的是什麼丹?
一問三不知。
道士也就罷了,再問和尚,十個大和尚,九個沒有戒牒。
半斤八兩。
叫背經文,支支吾吾,只有幾個身形胖大,聲音洪亮的和尚,誦唸起來聲音大,動作熟練,寶相莊嚴,端的是一副好模樣,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相比較於這些道士,這幾位和尚,起碼工作做得沒問題。
不過再深入一仔細調查,他們都不識字,問他們怎麼會的經文,他們說是在佛堂上睡覺的時候,迷湖之間聽到的經文,聽到多了,自然就會背了。背的這麼熟練也是因為工作,他們要靠著這個吃飯,敲鑼的打鼓的唸經的,各有側重。
架勢好了,自然就生意好了。
生意好了,自然吃的飽。
良性迴圈。
見到這些和尚道士如此,林峰極其失望。
遊戲外面,很多東西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