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和護衛走了出去,也沒有離開,他們就在街角,青年有些不渝的說道:「你們看出來了什麼了麼?
這不是是金家的鋪子?那人說的是不是對的,你們不是說你們之中,有人會切口麼?怎麼不說?」
旁邊一位護衛有些尷尬,他說道:「口音不對,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切口不一樣。」
青年也沒生氣。
他覺得有意思。
「見不得光的一群賊而已,你們說的也的確有道理,不過也可以看得出來,你看這偌大一個鎮子,光是這銷贓鋪子就有十一二個,這哪裡還是鎮子?
這就是一個賊窟!
可恨,可殺!」
青年恨恨的說道,嫉惡如仇。
護衛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我們巡捕房抓到的人是所說,和我們剛才的見聞,這裡應該就是金家的鋪子,我看了看,裡面陰森森,怕是裡面的東西都不正,應該都是賊贓。
不過少爺,真要動金家?
金家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他家在漢中這麼多年,積攢了不少的勢力,聽說關係盤根複雜。」
青年對於少爺這個詞語,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有反駁,知道這幾個人叫習慣了。
他將重心放在了不遠處的鋪子裡面,揹著手說道:「難啃的骨頭?再難啃也要啃下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總是要做出點什麼,就算不能名留青史,也要叫人口口相傳才好,死了之後,名字落在縣誌上,後頭人看了,誰不說一句我是英雄。
金家不是好人,人盡皆知,挖墳掘墓之輩,就算是不千刀萬剮,也要在刑場上受一槍!
如今場面早就變了,我這一縣之長,名正言順,我怎麼就動不了這金家了?
我早就聯絡了我同學,他和省裡的都統關係不錯,只需要我們有確鑿的證據,就可以平了金家,到時候,誰也說不出一個「錯」字來。
金家作惡多端,這麼多年沒人動得了他們,我動!」
青年勝券在握,護衛一看,也委實是說不出話來,青年探了點子還不走,往裡頭看了一眼,說道:「剛才進去的那個人,應該也是個挨千刀的盜墓賊,咱們在這裡盯著,做好了準備,出來之後就把他抓了,關進衙門好好的審問一番。
看看能不能從他嘴巴里面聽到訊息,這鋪子裡面的人,我們不好抓,怕是抓了打草驚蛇,這金家的走狗不敢抓,這單人我們還不敢抓?
都機敏一點。」
幾個護衛自無不可。
過了一會兒,林峰掀開簾子。
他從裡面走出來,神色古怪,他看著外頭的幾個人,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這遍地都不是好人的地方。
還能遇見一個想要處理金家的人。
當真難得,不過他們竊竊私語的說話,其實沒什麼作用,林峰在裡面聽得很清楚,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聽到一個鎮子的聲音。
除了自己的戲班子。
戲班子寂靜如無物。
林峰看了他們一眼。
一個「少爺」和他的保鏢。
對於少爺的身份,林峰並不意外,就算是此時,真正能夠讀書識字的,沒有窮人,還是那句話,脫產考學,家裡沒地不行,能夠將人帶出去上新學府的,也沒有真正的赤貧人士。
是人就有慾望,林峰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好的就是「名」。
想要透過拔出金家,起碼將自己名字留在縣誌上。
還挺務實。
沒打算名留青史,光是想要將
名字落在縣誌上,也不算好高騖遠,不過對於他們的目標,林峰持悲觀態度。
不過不是林峰看不起他,要是他真的能將省城的都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