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林峰扒開了自己的衣服看,看到長出來的血肉,搖了搖頭。
其實渾身都不舒服,不過也沒差了。
他感覺自己隨時都能退出。
退出去就不受罪了。
朝著身邊看了一眼。
嚮導,百戶,趕屍匠,羊娃子法師,都不見了。
最後還是隻活下來了他一個。
不禁有些感慨。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人的一生啊,不能只考慮自身的努力。
想要保住所有人,卻最後還是沒有保住。
不過他也算是盡力了。
林峰:“那五通仙人和阿魯混菩薩呢?”
張卓恩:“都被我打跑了,在湘西深山,六天故氣還殘留之地,他們有些難以處理,不過要是落在中原,他們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原來那邪魔叫做阿魯混菩薩。
嚯!
菩薩嘿。”
最後一聲“嚯”,意味不明。
林峰:“道長,屍和阿魯混,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卓恩:“一類東西。”
林峰:“哦?”
張卓恩:“你看我這個道士,年歲幾何?”
林峰:“我猜道長的壽數,是不是不太禮貌?”
張卓恩:“……叫你猜你就猜。”
林峰:“二十多?”
張卓恩:“錯,我這世,三十有七,上一世,一百三十歲,最後兵解,卻最後差了一步。”
他看著林峰:“自古天意高難測,成仙如此,成佛也是如此,任由你王侯將相,費盡心機,卻還是不得長生。
成仙何其難也。
就算是讀爛了經卷,修得了神通,敲爛了木魚,坐破了蒲團。
不成就是不成。
多少聰明人,多少愚鈍漢。
最後,都不過是成了一抔黃土。
和我前世一起修道之人,走到最後,地府錄上名冊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我上一世只差一步,兵解成仙。
本是要做地府的判官,不過後來又心有不甘,幸好又徒弟護法加持,蒙的祖師垂愛,於是轉世重修,於這一代成仙,名字錄入仙牒之中,死後受仙祿,位列仙班。
我已然算是萬中無一之人。
修行,機緣,悟性,傳承,可遇不可求。
就算是我重新回到上一世,也未必有現在這等成就。”
他坐下:“我如此,其餘人更是如此。
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的修煉之士,沒有愚鈍之人。
可就是因為人太過於聰明,總是會想到新的方法。
快要絕望,自然守不住心神,另闢蹊徑。
在他們看來,師傳法門愚蠢,迂腐,戒律頗多。
可是那卻是最安全的法子。
戒律,本身就是為了保護修行。
他們想要走捷徑。
無拘無束。
那自然就是左道長生之法。
我說他們是一類人,就是你說的阿魯混菩薩和那祠堂之中的屍神主,都不過是左道長生,小道耳。
弊端極深,我見過化虹的西域上師,那人才是真的超脫。
你說的這阿魯混菩薩。
莫說是菩薩。
改日被法師降服,作為護法神還有可能。
不過一血神惡鬼罷了。”
說完,還來了一段。
“六天故氣,敗軍死將,男稱將軍,女稱夫人。
導從鬼兵,軍行師止,遊放天地,擅行威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