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高的鬼舅舅,無助的抬起了頭。
就一剎那,林峰神念都在一瞬的劍尖之上。
連帶著天上的閃電,還有滾滾雷聲,他都聽不到了。
心無雜念。
沒有吐槽的時間。
精氣神都在這一劍上。
這一劍,就是他的命。
連風帶雨,順著他的身邊,化作了七品時期的他,迄今為止最為驚豔的一劍!
有去無回的一劍。
風和雨在一起,和劍氣一起,化作了薄薄的一道白色痕跡,周圍長青木的樹葉也飄落下來,圍在他的身邊。
因為劍太快,樹葉太慢,林峰消失,樹葉還在原地。
他的劍發出了尖銳的呼嘯,那呼嘯的聲音,在這一刻壓過了天上的雷聲。
鬼舅舅像是應聲靈,被叫破了行藏,現出了原形。
她仰頭,呆滯,身上的面板像是乾涸的牆皮,撲簌簌的往下掉。
血肉露了出來。
她的身上,到處都是血液,腦袋極速的萎縮,像是被吸收乾淨的海綿,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胸口。
第二特性消失不見,在她的胸口,只有一張臉!
黃金製造的祭司面具!
不管是丹藥,還是手杖,還是那一張的面具,早就在她聽到那奇怪的祭司聲音之後,被她使用和服用。
她以為山民是祭品,殊不知,她也是祭品。
她是比那些山民更加高階的祭品罷了。
還是那句話。
血食的神,從無道德,六天故氣,和道德永不搭邊。
祭司面具沒來得及恢復,鬼舅舅就沒了!
一劍,三米高,將正在急速萎縮的鬼舅舅,連人帶底下的地面,都劃開,成為了兩半。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劍技。
自行領悟。
沒空去看他到底領悟了什麼。
去看屍體。
屍體,軟踏踏的倒在兩邊。
她人,成了兩半。
連地上也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不知道有多深。
還來得及恢復到面具巔峰時期,林峰就動手了。
不過,三米高的人,分成兩半,裡面卻乾枯、枯萎,不管是血管還是肌肉,都在這一瞬間,被某一種東西吸乾了。
林峰不得不踉踉蹌蹌的往後走了兩步,遠離屍體。
這一劍下去,林峰腳都癱軟了,像是煮熟的麵條,站都站不太穩當,好在他現在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作為山神,周圍的樹木之靈,源源不斷的將生命的力量,送到他的身體之中。
長長的深呼吸兩口氣。
林峰感覺自己的體力和精力,都逐漸恢復過來。
看著落在地上,還很完整的面具和權杖,林峰沒有去觸碰這些東西。
太邪門。
他看到了遊戲對於這三件東西,做出了提示。
【被篡改的祭祀禱文】
【血肉·祭司面具】
【祭祀手杖】
鬼舅舅,死得不冤,她以為是機緣,她想要人家的神通,人家想要她的血肉。
將三米的人,削成兩半,可不容易。
更不要說將地面劃拉出這麼一個大坑了。
但是叫他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的大力。
那面具好好的。
閃電劃過,林峰就看到這面具,似乎眼中帶著猩紅,窺視著他。
帶著一種別有意味的惡意。
它在看著他。
林峰眯起了眼睛。
沒嘗試再來一劍。
剛才那一劍,他超常發揮,那一劍沒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