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娜體內,只要她與亞拉斯特爾任何一方有意,“克庫特斯”也會立刻回到手上,因此對於這一點抱有過度幻想是很危險的——(——不過,“就算是這樣又能如何”?)
這陣子,一遇到什麼事情老是往“那方面”胡思亂想。反正每次都是半途而廢,在深入思考之前就先行打消念頭。
悠二努力壓抑內心的想法,繼續這段對話。
“我開口問他,他會告訴我嗎?”
“覺得能說的話,應該就會說吧。”
“這樣好像有問等於沒問一樣……”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假如硬要逼問,也只會以謊話更含糊其詞敷衍了事。”
夏娜一點也沒變,依然是毫不掩飾,直截了當。
此時,她的腳步加快。
“對了,度再快一點。”
“你要讓我看什麼?”
“去了就知道。”
粗魯的語氣一隅,可以窺見一絲興奮。
悠二感受到這一點,也覺得開心不已。
她願意主動告訴他一些事情,讓他可以瞭解她內心的想法。
這一點,比任何事情都令他高興。
內心深處可以感覺得到原本停滯不前的心情,開始慢慢注入動力。然後,懷抱恐懼期待著。
夏娜小跑步趕路。
悠二也一步一顛,緊緊跟隨。
“初次與你會談,夫人。”
“您太客氣了。深感惶恐之至。”
監護人之間的對談就從這段八股的寒暄開始。
(既然是小娜最尊敬的人,不如省下無謂的客套話……)
千草心想,於是立刻進入正題。
“對了,能專程來電,不知有何指教?我想應該是關於平井緣小姐的事情吧。”
(哦,真是位深明事理的夫人。)
亞拉斯特爾表示讚歎,卻以嚴肅的語氣答道:
“正是。對了夫人,請您直呼夏娜沒關係,因為我也習慣如此稱呼。”
“哎呀,原來是亞拉斯特爾先生認可的小名啊,請問這個名字是否具有什麼含義呢?”
“唔嗯,大致正如您所說,至於我之所以聯絡您……”
“請說”
略微停頓一下,亞拉斯特爾才開口道:
“其實是想談昨天的事情。”
“昨天?”
千草微笑回應。
“總而言之,並非有意否定夫人的愛情觀……”
哎呀!千草恍然大悟。手扶著臉頰,略顯靦腆的答道:
“小娜告訴您了啊,讓您見笑了。”
“不,是我……對,是我硬要她說的。”
“不管怎麼說,小娜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您,代表您深受她的信賴。”
“……這麼說起來,我似乎太過自以為是。”
總不好直接說那時他也在場吧。
“您這麼說就太謙虛了,每次提到亞拉斯特爾先生您,小娜的表情真的十分自豪呢!”
“唔……”
千草這番話,並非虛應故事的“客套”,而是籍由傳達事實,讓對方聽了感到高興的一種“體貼”的心。
(糟糕,看來這位夫人把計劃全打亂了。)
與她相談甚歡的亞拉斯特爾產生危機意識。他原本是打算以更嚴厲的語氣訓斥對方:“不要隨便教壞夏娜!”現在,究竟是誰在同意誰?
而千草這邊則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觸及亞拉斯特爾所期待的主題。
“您一定很疼愛小娜,她是一個非常純真的好孩子。”
“那是當然,她可是經過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