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他頓時不由得坐立不安起來,這對他來說也是理所當然的。
話說回來,這種狀況跟之前被軟禁也基本上沒什麼區別。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被軟禁的地方,若是沒有來自外界的幫助,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只能一味地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僅此而已。
而這第二次的軟禁,讓他有機會重新認識到自己在這種立場下有能力做到的事,也使他有機會審視自己心中越來越爭切的想要有所行動的那種焦急。
無法辦到的事情,想要辦到的事情,能到辦到的事情,對於在這夾縫中徘徊的自己,人類·佐藤啟作坐在床上睜大眼睛,思索著。
在連時間也忘記的思索之中,終於腦中靈光一閃。
(我一定要去)
從如此下定決心的他的耳中,準確說來是從肌膚上,
錚—
傳來了一聲似近似遠的鈍響。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就在他立馬翻身躲到床底下的瞬間。
「唔哇啊!?」
天花板處射來與日光燈完全不同的光芒,猛然炸開。
「喲,讓你久等了」
是雷貝卡,說完她就抓住了躲在床底雙手抱頭的佐藤衣領,將他像拎小貓似的拎了起來。
「要讓不同意的傢伙同意,稍微浪費了點時間呢」
一道喊聲從她頭頂上白煙瀰漫的數層樓上傳來,
「等,等等!雷貝卡·利德!這可是比對『革正團』的戰爭和『內亂』還要規模巨大的戰爭啊!我說你,到底明不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
「這可不行哦,弗利塔君!你也應該是明白的吧,雷貝卡的宣告絕不是危言聳聽!!」
從上面趕下來的人裡面,有很耳熟的聲音。
「好了,該出了」
雷貝卡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將帶來的佐藤的隨身行李全都扔了出去。
「走……咳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由於脖子被勒住,房間裡塵土飛揚而咳嗽不止的少年,雷貝卡微笑地湊近了他的臉。
「雖然很麻煩啦,不過還是得到友方的支援啦,接下來也該讓你回……御崎坂市是吧,也該讓你回去了」
不過接著被自動滅火器給澆溼的她,立即變成了一臉不爽的樣子。
於是乎,佐藤現在才會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已經破曉的東京,並朝著車站走去。即使這個時間,道路上還是有相當數量的車流量。
「說起來我還得要感謝你啊,佐之字」
雷貝卡用一種奇怪的略稱喊了他一聲,隨即抿嘴一笑。
「雖然明知道贄殿遮那在御崎坂市被奪走,威爾艾米娜需要幫手,可是如果隨隨便便就趕過去,我的立場就會變得麻煩了呀」
她是威爾艾米娜數百年來的知己,在來到御崎坂市之前也曾與夏娜並肩作戰過(似乎她的外號就是根據當時的自稱取的)。
「不過釋放你這件事,終於能讓我和總部那些傢伙決裂了」
「這樣行動起來也就不會有顧忌了,這可是我出的主意呢」
「我知道啦,多謝多謝!幫我省掉說明的工夫」
手鐲一邊說著,雷貝卡一邊擺擺手。
佐藤既對於被別人的行為所左右的自己著實感到很不爽,但另一方面又感到高興。
「我,還是能給大家幫上一點忙的……雖然」
「你這個說話吞吞吐吐的傢伙,有話快說」
「是,是的」
佐藤一臉認真地朝著這個帶手鐲的火霧戰士說道:
「弗利塔不是說了嗎,可能會有一場大戰,透過控制我,把卡梅爾小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