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一句沒必要回答的話,實在是一點也不可愛的男人。
(就算死……)
琪婭拉聽了那不經意的一句話,不由得捂住了胸口。
實際上,在經歷了跟“徵遼之眸”薩拉卡埃爾一派的激戰之後,薩雷直到今天的黎明前為止.都處在隨時會死掉的危險狀態。
在那場戰鬥中,被“空裡百裂手”克羅德?泰勒挖掉了胸口中間部分的他,在最後的一刻站了起來,令薩拉卡埃爾大吃一驚,總算成功地讓他的心境向著打成平局的方向傾斜。
但是他那時候之所以能站起來,並不是揮了什麼常的回覆力,也不是拼命擠出力量撐起了身子。而是應用了火霧戰士“鬼功操縱師”的一個小技巧——操縱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僅僅是這樣而已。
那時候,他的體內根本不存在足以獨力站起來的力氣。不僅如此。就連異能的力量,也受到了相當大的損傷。
在這種用盡所有力量的極限狀態後進行的恢復,當然就會很緩慢。直到黎明之前,他都跟一具屍體躺在那裡沒什麼區別。生死線上的拔河賽一直在靜靜地、同時也激烈地持續著。到天剛開始亮的時候,才終於確認到他已經進入安定的恢復期。
琪婭拉自己也是火霧戰士。雖然胸口上也受了重傷,通宵照料傷者這種程度的事情,並不會給她帶來什麼負擔。
可是,那也只不過是僅限於**上的問題。師傅為了庇護自己而受了瀕死的重傷,在他倒下之後陷人了恐慌狀態,封絕也因此而被解除,最後連逃跑也失敗了……這一連串的精神痛苦,正因為**上的強韌而無法以疲勞和睡眠進行麻痺,以一種徹底的形式隨時折磨著她。
結果,少女心裡一直殘留著自己昨晚失敗的鮮明印象,感到無顏面對師傅。
“不過,師傅遇到那樣的事,還是第一次……”
至於師傅的一方,則沒有把徒弟的失敗當一回事。他心裡只是覺得,有時候遇到這樣的事也很正常,並沒有深入思考。
他終於從床單裡露出了臉,把這一點說了出來:
“我既不是天下無敵,也不是不死身,最多也只能說只不過是有點小才幹的火霧戰士而已。既有可能失敗,也會輸給別人。你也跟了我不少年了吧?”
“……是的。”
當然,琪婭拉在道理上也是明白的。
明明知道.卻還是受到很大打擊。
把頭腦一片空白、陷人了暴走狀態的自己輕鬆抑制住的人偶操縱師。
他並沒有教給自己什麼心得,也沒有教給自己具體的手法和技巧,只是無論去哪裡都會帶著自己,把自己當作一個身份對等的人來交談,偶爾倒下的話就把自己拉起來……那樣的一個師傅。
先把自己那茫然自失的沒出息的表情撤開不說,站在徒弟的立場上,她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想看到“鬼功操縱師”倒下的樣子。
這時候——
“還有一點。”
身為師傅的薩雷補充道。
“?”
“雖然你好像一直都誤會了,不過最後的逃跑,反而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咦?”
另一位師傅——基佐也接著說道:
“我也這麼想。如果在那種狀況下向敵人飛撲過去的話,你和我們都毫無疑問會全部死掉……選擇了逃跑這條路,對火霧戰士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啊。”
“不過我只是因為害怕而逃跑……”
“光是這樣想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抱著我和‘那個女人’跑起來。”
面對依然不理解的徒弟,薩雷用貶低的口吻稱讚道:
“你並不是逃避,而是作為一個火霧戰士採取了撤退的行動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