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沒有變。”
“……”
悠二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眼前那位火霧戰士的少女。
以為他一定會說“我才沒有傻笑~”來反駁自己而擺好應戰架勢(或者應該說對此充滿期待)的夏娜,對他這種出乎意料的反應感到一夥,同時更感到害羞,不禁移開了視線。
“什麼嘛?”
“不,那個……”
悠二稍微停了一下。然後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似的,用手指搔了搔臉頰。
“我只是在想,你對我的稱呼怎麼好像比以前客氣了點呢……”
“不知道。”
夏娜不僅挪開了視線,甚至把腰也扭了過去,這樣才勉強把紅透的臉移到悠二的視野之外。
看到她這種舉動,悠二又笑了。
“雖然我們一直朝夕相處……但似乎大家都有了不少改變呢……”
他無意中把視線投向地板,看到了夏娜把“蟄殿遮那”的刀尖插到地板上的痕跡。那是在跟她相遇後的第二天晚上,生了某個“小事件”而導致的結果。是代表了“別靠近我”這麼一個不容分說的冷淡態度的表現。那是在自己畢生難忘的四月份,剛走進高中校門的時候……
“……剛開始夏娜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好像也是被人當作獵物呢。”
悠二想起了那有著淺白色火焰的“紅世魔王”——有著令人恐懼的奸狡智謀和力量,以眾多寶具和“磷子”襲擊了御崎市的“獵人”法利亞格尼。
那時候的自己,對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的日常,在身心兩方面都感到無比的留戀和悔恨。在知道自己是火炬之後,又對此感到深深的恐懼和戰慄。
(雖然到了現在我還是很害怕……不過,藏在自己體內的東西,還有被別人當作獵物看待的立場,我都可以大言不慚地說這些也屬於日常之一了吧。)
悠二在地板上鋪上一塊毛毯,然後坐在上面。跟那時候有所不同的是,現在還準備了可以用來鋪地板的坐墊吧。悠二這樣想著——
(的確是很悠閒呢。)
從另一個角度確認了自己的遲鈍。
而夏娜卻對這種回憶性的話題沒什麼興趣。
“現在也許比那個時候更危險。跟‘獵人’法利亞格尼不同,‘彩飄’菲蕾絲僅僅是以‘悠二’為目標。”
現夏娜故意沒有用‘你’來稱呼自己,悠二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的確是呢。不過,夏娜在我身邊這一點倒是一樣的。”
“嗯。”
只有這個,夏娜是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回答的。
“沒問題。我會保護悠二你的。”
“……”
聽到這句話,悠二又再次沉默了。
那並不是平時的悠二應該作出的反應——以軟弱的笑容說出“那就拜託你啦”之類的話。
(到底怎麼了呢……?)
從剛才開始,他的回應都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夏娜不由得感到奇怪。不管怎樣,她先確認了自己所說的話有沒有錯,然後再詢問他沉默的理由。
“怎麼了?”
“咦?沒,沒有啦……”
“?”
雖然如今歪著腦袋的夏娜不知道,但悠二曾經對一個人表明過自己的某個覺悟。那是跟剛才他聽到的那句話完全相反的——
(——“就由我來保護夏娜吧。”——)
是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覺悟。
(這句話,到底會不會有變成不僅僅是覺悟的那一天呢。)
悠二感覺到,現在跟剛開始遇到夏娜的時候不同,自己已經得到了不少東西——得到了雖然多卻並不沉重,而僅僅是巨大,只能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