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知道其中的區別?
就算她知道,病嬌的想法也可能和正常人有差別,比如對“犯罪”的定義。
虞良在心中記下,然後繼續向下翻,他突然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十八層的地獄裡會不會有一層是屬於他的。
第三頁畫的是一個女人,看樣子就是女孩的媽媽,她被完全的泡在油鍋之中,五官扭曲,好似名畫《吶喊》中的主人公。
油鍋地獄,十八層地獄的第十層,專門懲罰犯有賣淫嫖娼、盜賊搶劫、欺善凌弱、拐騙婦女兒童、誣告誹謗他人、謀佔他人財產的人。
女孩認為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都該下地獄嗎?
虞良環顧一圈女孩的房間,雖然並沒有感受到太過溫馨的氣息,但也肯定和虐待什麼的搭不上邊。
所以為什麼會恨他們?
他快速向後翻閱著畫冊,之後的畫就是一些“斷翅鳥”“分屍”“猩紅兔子”之類的畫作,整體風格都是這樣的恐怖詭異。
從大約第七張畫頁開始,每張畫的底下都會附帶有相同的一句話,“死亡是不痛的”,輔以這樣的畫風,虞良感覺自己突然間夢迴暗黑型非主流年代。
可惜女孩並不是那種說說的非主流,她殺起人來絲毫不帶猶豫的,完全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她。
“審判日”
這一頁除了這三個大字以外就只有一團又一團的黑色線圈,線上圈裡似乎畫著一些建築的輪廓,但是虞良忍不住那到底是什麼建築。
下一頁依舊是一句話作為中心。
“用羔羊的血,將衣裳洗白淨。”
畫面裡有一個長著羊頭的人,他穿著雪白的衣服,他的腳邊躺著一隻人頭的羊。
依舊是恐怖陰森的畫風。
“其餘未曾被災咒殺的人,依舊不曾悔改,去拜鬼魔和那些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言的金、銀、銅、木、石的偶像。”
人偶的石像位居畫面中央,周圍是成百上千拜伏的教眾。
這個時候的虞良也終於認出來這些話語的出處,這是《啟示錄》裡的句子,但有少量的修改。
前面是中式地獄,現在又變成西式的審判日,還中西合璧上了,這小冉懂的東西不少啊。
虞良在心裡吐槽著,他翻到了最後一頁,那上面只有一句話,“今天我終於恢復了自由。”
自由?
接下來他又在房間裡簡單地搜了一圈,但是再沒有其他的線索,於是虞良又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看向室外。
他第一時間將房間外所有“鏡子”的位置記下來,然後走出女孩的臥室,看向房間外。
每一面鏡子都有可能成為她的監視器,但是房間外能夠反射光線的東西就有些多了,諸如小鏡子,玻璃、水瓶,一一摧毀的話太廢時間,而且並非一勞永逸,它們會在一段時間後再生。
等等……
虞良突然意識到什麼。
光。
對了。
看見物體需要光的反射,如果將這個房子裡的所有光源全都毀掉,那麼即便有鏡子她也看不見他究竟在做什麼。
相反,他卻擁有大量做盲人的經驗,在純粹黑暗的環境之中如魚得水。
而且他還把盲杖帶上了。
虞良走進客廳,看向透光的窗戶。
窗簾比較薄,並不像園長五樓長廊裡的窗簾那麼厚實,所以在白天的時候即便是拉起窗簾也依舊能借著陽光看見室內的大致情況。
要等晚上再行動嗎?
虞良微微皺眉,他還不想浪費白天的時間。
他徑直走到女孩父母的房間門口,用力擰了兩下門把手,但是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
【你無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