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金鳳、屠玉鳳,氣質不盡相同的孿生姊妹,同日嫁予歐陽不棄之父為妻,雙喜入門,姊妹情深,江湖人稱雙鳳。
所以歐陽家名下商號皆以雙鳳棲梧桐為徽圖,用以表徵歐陽家兩位夫人同棲一木,繁家盛業,夫妻和樂,堅貞不移。
歐陽不棄淡笑靜默,提起這事,還是不回話比較好。
「我也不是反對你成親,畢竟你也二十有六了,早該妻妾成群,兒女繞膝。」他特地強調「妻妾成群」。
聽出弦外之音,歐陽不棄謙遜的說:「徒兒不才,難有父親的好福分,但求一妻,餘願足矣。」
「沒出息!一個女人你就滿足了嗎?」沈劍池一怒,破口大喝。
「師父終身未娶,堪為表率,徒兒難望項背。」這話也有弦外之音,希望師父聽明白,不要再為難他。
一聽,沈劍池大為震怒。「你竟敢大逆不道,拿我與你相提並論?!」
他不是不婚,而是所愛之人不能與之廝守才獨身至今,未論婚姻。
「師父勿怒,徒兒平庸,拙於口舌,望師父見諒。」
「你要是平庸,就沒人稱得上是奇才,今日召你前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有意玉成你和盈兒的婚事,你自個兒看著辦吧。」他不再多說贅言。
「我已訂親,且該名女子乃徒兒真心喜愛,今生今世非她莫娶。」他不會為了利益考慮犧牲自己的愛情。
「反了,反了啊!」沈劍池怒目相向,「這門親事我不答應,我只認可你跟盈兒的婚事!」
果然生子莫若父,父子倆一樣德性,生來給他難堪,無情又無義!
「人生難得有情人,師父應該曉得不能和所愛之人在一起是何等難受。」這次的提示夠明顯了,他不信師父還聽不出。
「你……你知道什麼?」臉色微變。
歐陽不棄神色平靜,「不,我不知道什麼,只知道想跟相愛之人相守是人之常情。」
「好吧,我們各退一步。」鬆一口氣,沈劍池整理情緒後再言,「盈兒為大先入門,你帶來的那名女子等盈兒懷有三個月身孕再納為妾,雙女配一夫,旺你家門,過幾日我在壽宴上宣佈……」
「不。」
「不?」沉下眼,沈劍池面露慍色。
「師父美意,徒兒斷難接受。」他那倔強妻子也不可能接受的,他永遠記得——她寧死也不跟人共侍一夫。
容不得他人拂逆其意,沈劍池怒以斥之,「盈兒有什麼不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溫柔婉約,蕙質蘭心,善於持家又侍親至孝,難得可貴的好姑娘你還有何不滿?」
他養這顆棋子就是為了這事,不容白費!
「我一向待師妹如親妹,不生半絲男女之情。」其實相識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何語盈的「溫柔婉約」有多虛假,只是無情就沒有戳破的必要了。
「娶妻娶賢,何必在意是否有情,一旦成了親就是夫妻,還怕沒有一點情意嗎?」他不信朝夕相處還能不日久生情,就算沒有情,能成大事就該忍。
「師父——」
他揚手一揮,不讓歐陽不棄開口。「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歐陽不棄不想師徒兩人鬧僵,偏偏沈劍池已背過身,表示不願多談,他也只能暗歎一聲,退出書房。
在他離開後不久,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來者只低喚了一句師父,面露威儀的沈劍池馬上轉過身,上唇微揚。
但是他的舉動卻相當怪異,說是師徒,他卻像對待小情人般握起來人不算秀氣的手,在手臂上撫來摸去,甚至將手伸向對方半敞的衣襟內。
「你來了,武毅。」這結實的胸肌多硬挺,叫人愛不釋手。
「是的,師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