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宮不小心查出什麼來了?”
“穢物?”
“是婉妃娘娘和陌生男子的貼身衣物!滾在一起還有往來書信!奴婢第一次知道慈安宮還有內室呢!”
“什麼?!”崔皇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皇上知道了嗎?”
“奴婢回來的時候,遠遠瞧見皇上朝慈安宮去了!”
崔皇后站起來朝外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摻和的好,她有了身孕,皇上恩准可以什麼事都不用操心,但婉妃與襄王私通……從宣華帝莫名其妙幾天不往毓秀宮來她就覺得奇怪了,那人看著不著調,真用起心機來誰都比不得他深沉,前幾日的晚上聽說宣華帝突發急症,崔皇后就猜測他是要動手,只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現在她知道了。
只是這法子雖然說不出什麼錯處來,卻未免大材小用,普度大師那樣的世外高人,竟然被宣華帝用來捉姦,對此崔皇后也是五體投地。
想了想,她還是命人備了鳳輦,無論如何還是去看下比較好,免得事情鬧得無法收場。宣華帝喜怒無常,敢給他戴綠帽子,他能饒得下對方?
讓嬤嬤等人照看小皇子,崔皇后上了鳳輦,到慈安宮的時候,看見太后跟宣華帝都坐著,婉妃則跪在殿前,太后正試圖為其開脫,宣華帝面無表情,眼神冷得嚇人。
看見崔皇后來了才有稍許好轉:“你怎麼來了?”
“臣妾聽說皇上在發脾氣,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崔皇后先是給太后行了禮,隨後落座,“皇上,這件事要徹查才行。”
太后道:“皇后一來便說要徹查,莫非是不將哀家放在眼裡?哀家都說了,此事只是一個誤會,哀家近日身子不適,便讓婉妃留下來侍疾,婉妃換下的衣裳便丟在慈安宮,而襄王亦是如此,這只是個誤會,並非這二人存有私情。”
聞言,宣華帝似笑非笑:“到底有沒有私情,待襄王一來便可得知。”
婉妃跪在地上簌簌發抖,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在後宮什麼事不能做,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普度大師是如何得知慈安宮的內室,還命人進去搜查的!當時她便跟在太后身邊,臉都嚇白了!
“襄王無心榮華,遊遍天下,哀家都不知道他身在何處,皇上如何得知?找到他要費工夫,難道就一直讓婉妃跪著?”
宣華帝懶洋洋地說:“太后放心,朕自然知道襄王身在何處。”
果不其然,只過了半柱香,襄王便被帶到了慈安宮。婉妃抬頭看了一眼襄王,暗自咬緊牙關。崔皇后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宣華帝的表情,也不知他此刻是什麼心情。
襄王進來第一件事是行禮,而後問道:“不知皇兄召臣弟入宮來,有何要事?發生何事,為何婉妃娘娘跪在地上?”
“為何,你應該很清楚呀。”宣華帝高深莫測地說。他把這個異母胞弟視為手足,可對方暗中招兵買馬想要謀權篡位不說,還與后妃互相勾結,給他這個兄長戴綠帽子,這口氣是個男人都咽不下!
他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崔皇后從他身上感受到濃厚的怒氣,她對宣華帝生氣可謂是司空見慣,可如現在這樣還是頭一次。她能感覺得到,他是真的真的真的動怒了,不是那種因為嬪妃間爭風吃醋的厭煩,而是對於身為帝王的至高無上被挑戰的怒火。
此時此刻,即使是她也沒敢出聲,太后卻急著為襄王說話:“皇上,哀家都說了,這是個誤會,難道哀家還會騙皇上不成?哀家從小把皇上養大,對皇上視如己出,皇上還不懂哀家的心嗎?”
往日她這樣一說,宣華帝一般就會偃旗息鼓不再多說,可今天他卻勾起了嘴角,笑得意味深長:“太后真的從來沒騙過朕麼?”
什麼把他養大,真要說起來,把他養大的是內侍,她何曾養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