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白珍一楞,心中頓時惱怒,這人又輕薄她!
但是……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白起身上那股子青草的芳香迷惑了她的神智,還是他嘴唇觸碰在她額頭上的時候,那種柔軟和熾熱燙了她一下,讓她手腳有點發軟,揚起想要扇白起耳光的手卻僵在半空。
直到她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她方才醒悟過來,慌張地一把狠狠地將白起推開,然後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身後的腳步聲都停住,她故作鎮靜地不去看被她推倒的白起,轉臉看過去,卻發現原來站在自己背後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五六個錦衣衛,外帶押送著囚犯一名,而那個囚犯她剛好也認識——隼剎。
白珍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紛呈,而錦衣衛們則齊齊地四處東張西望起來,為首那個則微笑著彷彿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對著白珍客氣地招呼道:“白珍姑姑這是要到哪裡去呢?”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掉了一地的賬本上,又道:“可需要咱們幫忙?”
白珍剛想要說話,就聽見白起懶洋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用客氣,錦衣衛的弟兄們忙你們的就是了,一會兒我幫她撿起來就是了。”
這番話,怎麼聽怎麼曖昧,幾名錦衣衛臉上都露出極為曖昧的表情,互看一眼,微笑道:“是,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哥幾個就先走了。”
白起笑道:“好走!”
白珍又氣又窘,忽然無意間感覺有銳利嘲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立刻敏感地抬起頭,瞬間就對上隼剎那雙淡金色的眼睛,她頓時心中一冷,微微眯起眼,毫不客氣地瞪回去。
隼剎彷彿一愣,隨後看著她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起來,那種讓白珍很不舒服的如野獸發現獵物一般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和白起的身上來回轉了一圈。
白起也同樣感受到這樣的目光,他譏誚地對著隼剎笑道:“喲,這不是咱們的沙匪頭子麼,倒是有些時日不見了,聽說你成了可汗了,怎麼如今卻在這裡出現,呵呵。”
說起來白起和隼剎也算是老熟人了,鬼軍的人訓練後輩,特別喜歡拿沙匪做磨刀石,總是三不五時地去挑釁,而大漠裡最厲害的沙匪幫派莫過於隼剎的人馬,他們能馴狼,所以幾乎所向披靡。
當然這是在沒有和鬼軍的人遭遇上的時候。
年輕一輩的鬼軍都是老一輩們磨礪出來的,也是沙匪們最害怕的——沙匪之匪!
神出鬼沒,善於隱匿,更善於進攻!
也不知道把他們這些沙匪耍弄得多慘!
這回陡然相見,還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隼剎看著白起,又看了看白珍,忽然輕嗤一聲,一句話沒有說,跟著錦衣衛們一路朝前院而去。
白起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間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看著隼剎的高大的背影,微微眯起眸子——
這個男人,看起來真是讓人討厭,或者說覺得不舒服!
等到白起回神的時候,白珍已經全部撿起那些散落了一地的賬本,狠狠地、胡亂地瞪了他一眼:“你這不要臉的混賬,以後離我遠點!”
說著抱著賬本,轉身就跑了。
看著小兔子一般跑走的白珍,白起沒有錯漏她臉上那兩團紅暈和她有些中氣不足的語調,他心中一喜,臉上也露出了傻笑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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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在經過簡單的清點院子的財物之後,西涼茉一分銀子都沒有多佔,將所有的東西都交還了鳳姐兒,只囑咐她養好了傷,再返上京。
鳳姐兒感激涕零,堅持地將手裡一處上京的熱鋪子要給西涼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