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湯!只顧看美女,不知幹活兒。”
“牛眼”卻反問哈佛:“掌櫃的,那仇姑娘入宿的的時候,你也不是正在忙著張羅別的客人嗎?卻是怎麼知道這女子來住店的?您眼觀八方,我們真是好生佩服。”
哈佛呵呵笑得像座笑佛:“有這般美女來投店,你們都如此驚動,我哪能後知後覺?
嘿,她在店外三里路,我就嗅到她的清香撲鼻了。”
於是眾下都讚道:
“了不起。”
“掌櫃的果有眼光。”
“哈老闆神目如電,跟我們一樣。”
“豈止,哈老大的鼻子簡直跟狗一樣,不不,比狗還靈。”
哈佛一想:自己剛才不是正罵他們好看女人嗎,這一來,自己也認了一道,豈不成了一丘之貉?聽手下們連諷帶贊,一時作聲不得。
鐵手看在眼裡,知道這一干“久久飯店”的弟兄們,楞頭呆腦、故作精明的,看來不會跟這一件案子有關?不過心中倒想起江湖上的一夥人來。
他只凝重的問:“那女子姓仇?你們怎麼知道的?”
那牛眼答:“我們見她漂亮,都探問她的名字,那是榮仔替她登記的。”
那靦腆的榮仔臉紅紅的說:“她沒寫名字,只在名冊上填一個‘仇’字,然後扔下一錠銀子,便上樓去了。他們問起,我說了,他們都說她一定是姓‘仇’的……我可不知道她姓什麼。”
這一回,便連鐵手也變了臉色。
“是她?”
李國花看鐵手臉色不對,忙問:“她是誰?”
“只怕是……”鐵手澀聲道,“唐仇。”
李國花一聽,“啊”了一聲,心都涼了大半截。
一萬個萬一
唐仇是四大凶徒之一,而且是唯一女性,李鏡花落在她手裡,只怕凶多吉少。
李國花其實深愛李鏡花,只不過一向倔強,不肯低聲下氣,又受不了李鏡花的大小姐脾氣,所以裝得並不在乎。其實兩個個性強烈,而又十分自我的人在一起,常會因太在乎自己的自尊,而忽略了對方的感受。如今李國花一聽李鏡花出了事,當時失魂落魄、六神無主,幾乎還要哭了出來,哪還有一點高手氣派、名家風範。
鐵手看了,有點後悔把來人可能是唐仇一事告訴李國花,於事無補,只空令他焦慮而已。
於是他立即問哈佛:“那仇姑娘住幾號房?”
不用哈佛回答,至少有七八個異口同聲的說:
“子號房。”
鐵手立刻趕上子號房。
敲門。
無人應。
他踢開了房門。
門倒塌,房裡空無一人。
“走了。”
“怎麼我們只見她進來,沒見她出去?”
“奇怪,她是幾時離開的呢?”
“真可惜,沒有問她住哪裡……”
那一干“夥計們”還在想入非非。
李國花只在著急:“她走了,我們到哪兒去找鏡花?”
說著轉頭就要追下去。
鐵手一把抓住他:“你要到哪兒去追?”
李國花渾沒了主意:“我……我也不知!”
鐵手忽然大喝一聲:“出來!”
李國花吃了一驚,連忙左手施“燕尾剪秋水”,右臂斜對“鷹擊長空”勢,防守待擊,左右惶顧:“敵人在哪裡?”
卻見鐵手掠入了午字房。
可是房中一見可覽,確是無人。
鐵手手一長,震開天板。
格的一聲,薄板落了下來,裡面藏著的人,也翻落了下來。
鐵手馬上接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