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只是瞪了幾次眼睛和紅了一次臉。
坐在那群女人之間時,敏麗感覺到一直有人在盯著她看,好像有人奉命在監視她似的。她擺脫那種奇怪的感覺,說服自己相信那是因為女人們的笑聲引來別人的側目,而她只是正好在這群女人之間。無論如何,安妮夫人一離開大廳,她就忙著逃離刺探的目光。
她能夠脫身是因為喬安妮也不在大廳。她回房去拿一種罕見的亮藍色絲線,那是她們的父親從聖地帶回來的寶物之一。她想用它來繡領隊騎士的眼睛。那算是她的慷慨饋贈,因為掛毯不會裝飾在登博堡裡。但至少她此刻不在大廳,無法阻止敏麗開溜。
但敏麗發現自己逃得還不夠快。在下樓前往堡場的途中,她遇到沃夫的同父異母哥哥正要上樓。上午去看跺跺時,她已被告知從此以後她都不可以獨自離開主樓,即使只是到馬廄去也必須有護衛陪同。她在那時就決定下次企圖離開主樓時要假裝成喬安妮。
如果是她自己,她只會面無表情地朝雷蒙點個頭。但假裝成喬安妮,她就得對他露出嫻靜又略帶羞澀的微笑。這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因為她經常練習模仿妹妹的淑女風範。
她原以為假裝成喬安妮就不會遭到攔阻。沒料到適得其反。
“喬安妮小姐,我可以跟你談談嗎?你是喬安妮小姐,對嗎?”
敏麗差點就要告訴他實話,希望那樣可以打發他走。但他的表情勾起她的好奇心。
她不願撒謊,於是說:“我能為你效勞嗎?”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讓他自己去下結論。雖然有點良心不安,但他下錯結論不能完全怪她。他果然下錯結論。
雷蒙點點頭。“但願如此,小姐。我已開始注意到敏麗小姐對某個不是她未婚夫的男人心存喜愛。但我弟弟不是那種願意與人分享的人,即使那種喜愛無傷大雅。”
敏麗立刻想起午餐時沃夫的勃然大怒。起初她以為那是因為他不喜歡被提醒他愛的是別人卻被迫娶她。在他警告她忘了“他”之後,她也曾短暫地納悶過其中是否有嫉妒的成分,但她想不出他為什麼要嫉妒,因為他對她的感覺,除了想要吻她以外,顯然只有厭惡。
但假裝成喬安妮,她不會知道那些事,所以不得不問:“你是什麼意思?”
“認為別的男人思念他的妻子令他苦惱。”
或是他的妻子思念別的男人?那麼那個知道丈夫寧願娶別人的妻子該怎麼辦?
她沒有愛上洛朗。她知道假以時日她就能愛上他,但目前他只是好朋友而已。沃夫卻不能說同樣的話,因為他確實承認過他愛的是別人。
她在心中嘆口氣,沮喪她不能把那些想法告訴雷蒙。因為他會努力為弟弟辯解而與她起爭執,但喬安妮從不與人爭吵。
於是她說:“我還以為男人會因擁有這個妻子而洋洋得意。”
雷蒙咧嘴而笑。“有些男人會。”
她挑起一道眉。“但你的弟弟不會?那麼你是在暗示他天性善妒嗎?”
“不,只不過這件事會令他苦惱。”
敏麗很想說:“那又怎麼樣?”但喬安妮的反應會厚道得多。
“感情是人幾乎無法控制的怪病。”她淡淡地微笑道。“不能責怪一個男人愛上他無望贏為己有的女人。這種事十分常見。同樣的不能把另一個人的感覺歸咎於一個女人,只要那些感覺不是她故意挑起的。”
她的笑容變得明媚起來。天啊,但那正是喬安妮會講的話。她有一段時間沒有假裝成喬安妮了,但其中的竅門她還抓得住。
“沃夫並不是要責怪誰,小姐。”雷蒙向她保證。“如果他不知道這另一個男人的存在會好得多,但你的姐姐認為提起他和她對他的感覺並無不妥。”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