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沛鈺慢慢地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齊妍靈那張平凡的臉龐,“是你嗎?”
“皇上,您說什麼?”齊妍靈疑惑地問,滿臉的無辜懵懂。
“你們都退下。”趙沛鈺擺手,讓周圍的宮人們都出去了,只剩下齊妍靈和朝野兩個人。
齊妍靈含笑將手裡的藥碗放下,“看來皇上這是迴光返照,竟然精明瞭這麼多。”
“你沒死!”趙沛鈺看著齊妍靈,這麼多天了,他居然沒有發現這個女人就是她。
齊妍靈淡淡一笑,沒有再掩飾自己的聲音,“你們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呢,你不是還多活了一年的命嗎?賺到了。”
趙沛鈺立刻就明白了,秦月生和惠鈺的事都是齊妍靈算計的,“為什麼?你明知道阿月不喜歡惠鈺。”
“你們難道不知道阿修也不喜歡惠鈺嗎?為什麼當初還非要他娶她為妃?為什麼還要對他下藥?”齊妍靈淡淡地問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今日你懂了麼?”
“你一直藏在齊國?”趙沛鈺喘了口氣,冷冷地看著齊妍靈。
齊妍靈嫣然一笑,“你說呢?”
“你是怎麼辦到的?阿月從來不會喝醉,也不會相信別人……”趙沛鈺問道。
“他是不會喝醉,可惜你才剛剛給他賜婚啊,心情不好,自然就要借酒澆愁,這世間又不是隻有你們懂得下藥,媚香這種東西,還不夠我看呢,你是沒看到惠鈺的樣子,那中毒後的模樣,說不定只要是公的,她都不會放過。”齊妍靈笑著說。
趙沛鈺被氣得臉色漲紅,“齊妍靈,你真惡毒!”
“比不上你們!”齊妍靈冷笑,“你別以為你死了就能夠讓阿修消怒,只要我一天不讓他找到我,他都不會放過齊國,你不是要將齊國送來他嗎?那就送吧!”
“你……”趙沛鈺怒火攻心,他這是小看這個女人了,無論是心計還是心腸,她都不亞於一個男人。
齊妍靈拿著針從他頭頂慢慢地刺下,“你就好好休息吧!後會無期。”
趙沛鈺掙扎了下,隨著齊妍靈將針拿了出來,他慢慢地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秦月生從外面回來,看到齊妍靈將針收了起來,皺眉問道,“皇上如何了?”
“剛剛吃了藥,已經睡下了。”齊妍靈小聲地說。
朝野又說道,“皇上今日受了刺激,最好多做靜養。”
“你們先下去吧!”秦月生說。
齊妍靈和朝野退出皇帝的寢宮,在所有人都在議論今日公主宮殿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在千御齋內應的幫忙下,離開了皇宮。
在宮裡天,齊妍靈才聯絡上千御齋的內應,讓她幫忙在趙惠鈺的宮殿裡放了****藥,那是一種慢性****的東西,沒有一天一夜的時間,根本呢沒有效果。
本來她沒想要算計她跟秦月生的,多虧了趙沛鈺的賜婚,讓秦月生失去了警覺性。
今日她將一年前自己所受的痛苦都悉數還給他們了,至於被送走的趙惠鈺,相信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我們走吧!”齊妍靈和朝野駕著馬車跟阿世他們匯合,沈初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他也跟著齊妍靈他們一塊兒走了。
齊妍靈已經將身上的易容都洗乾淨了,笑得陽光明媚地抱著阿晟親了一口,她大仇得報,如今心情暢快得很啊。
“娘娘,那咱們要去找皇上嗎?”沈初討好地問道。
“去找他做什麼?”齊妍靈瞟了他一眼,“我們去景德鎮。”
孟影低聲說,“萬一秦月生他們發現我們的蹤跡怎麼辦?”
“不出三天,齊國必定會有大喪,我們擔心什麼,他沒那麼閒工夫來追我們的。”齊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