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想要保住仁和堂,順便……給她看看這枚九針戒。”趙霖修對齊妍靈說道。
雖然不太懂這麼做有什麼用,齊妍靈還是照做了。
沈老夫人看到齊妍靈的九針戒很激動,她將齊妍靈仔細打量了一遍,最後嘆息道,“老身本來打算明哲保身……或許這是她的冤魂不散,這九針戒你拿好了,我能幫仁和堂的並不多,只能憑著國公府的威望壓制官府那邊不要匆忙結案,給你們一個洗脫清白的機會。”
只要有機會能夠洗脫清白就可以了。
“其實,你找七爺……比找老身有用,他既不願出面,那便是還不想暴露身份。”沈老夫人低聲嘆道。
齊妍靈心中一頓,既然趙霖修出面比沈老夫人有用,他為什麼還要她來國公府?他不想幫她,還是……他的身份太神秘了,所以不能暴露?
有了國公府的相助,官府沒有那麼快就判定仁和堂有罪,而是決定在三天後升堂公審。
驛站裡,葉雲飛坐在太師椅上,神情淡漠看著站在他面前不停擦汗的黃知縣。
“葉大人,下官……下官是沒辦法,仁和堂跟其他藥鋪不一樣,大家都盯著看,只能升堂給他們一個辯解的機會,不過,大人您放心,仁和堂這次是真的把人給醫死了,那藥也驗過了,炮製出了問題,就這兩樣,也能夠讓仁和堂名聲破敗了。”黃知縣心裡叫苦,一邊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朝廷重臣丞相大人,一邊是德高望重的國公爺,他幫哪邊都不是啊。
葉雲飛知道他的難處,沈國公會出面幫仁和堂是在他意料之外,“黃大人只管秉公辦事,本官如今告假在身,你只管當我是個閒人。”
要真是個閒人就好了!
黃知縣點頭哈腰地應是,“下官一定會秉公辦案的,大人請放心。”
“如此甚好。”葉雲飛端茶送客。
屏風後,一個身穿直裰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大人,沈國公插手此事,怕是跟那位爺有關。”
“真的是他?”葉雲飛凝眉沉吟起來,若趙霖修真的是他猜想那位爺,那麼……她又是誰?真的只是個稍有點醫術的醜八怪嗎?
“在下跟在太子身邊多年,曾見過那位爺的幼年模樣,如今雖時隔多年,只要變化不是太大,還是能認出來的。”中年男子說道。
葉雲飛將茶碗輕輕擱下,“想必仁和堂如今熱鬧非常,我們去瞧一瞧。”
中年男子跟在葉雲飛身後出了大廳。
仁和堂確實很熱鬧,不過今日的熱鬧與往常的生意熱鬧不同。
大門外,死者家屬大聲地痛哭,要仁和堂給一個說法,還有許多湊熱鬧的人圍在外面幫忙討伐著。
“還說仁和堂救苦救難,這根本是殺人兇手。”
“沒錯,殺人償命!”
“血債血償啊!”
“爹啊,您死得好慘啊……”
“青天大老爺,求您給我們做主。”
“……”
憤怒的大罵和嚎哭聲結合在一起,叫得人心酸澀,心生憐憫。
齊妍靈和趙霖修坐在馬車裡,將外面的情景都看在眼裡,看到死者披著白布躺在地上,家屬在他身邊嚎哭,哭得驚天動地,恨不得把鬼神都給哭下來的架勢,要不是齊妍靈知道這件事背後有人搞鬼,她幾乎都要同情這一家子了。
全家八口,只靠這個壯丁當苦力賺錢養家,這下被治死了,全家的指望沒有了,不鬧個天翻地覆怎麼罷休。
“柳碧玉到底怎麼勸這家人的,把那個男人推出去送死,他們能得到多少銀子?”齊妍靈不忿地問著旁邊的趙霖修,關於死者的情況,就是他讓人去查來的。
“死者本來就重病在身,就算此時不死,也活不過兩年,還不如死得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