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更何況他們還擁有一支軍艦更先進的第二機動部隊,過去,第三艦隊沒有主力艦,但現在,日本聯合艦隊的“大和”、“武藏”以及其它多艘戰艦皆為其所俘獲,得益於繳獲日艦,中國海軍一夜之間,一躍成為世界第三海軍強國。
但問題在於,這些軍艦大都為北平所俘獲,對於中央而言,並沒有太多助力。
“那麼,同學們,”
環視著教室內的同學,朱自清的眉宇中閃動著一絲憂慮。
“現在,我們需要面對的是什麼呢?是的,我們打敗了日本人,我們把國旗插到了富士山,佔領軍在日本耀武揚威,但是,殘酷的現實是,現在,我們的國家正在趨於分裂,一種軍事上的、政治上的分裂,正在影響到國家的未來!未來,國家的未來在什麼地方?”
朱自清的反問,使得教室中的學生們,無不是陷入沉默之中,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並不像邯彰地區的學生,同樣也不像華北三省的學生一樣,對公署持以百分百的信任,對管長官更是崇拜至極,相比於那些青年學生因崇拜而產生盲目的忠誠,他們更擅長於獨立思考問題。
國家,國家的未來在什麼地方?
置身於**前的長安街上,穿著呢絨大衣的聞一多,卻突然駐足了,他凝視著**上懸掛的巨幅孫中山像,在門樓兩側的旗杆上,一面面國旗迎風飄揚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相比於南方,在華北,人們更看重國旗,更重視國旗所象徵的意義。
“這未嘗不是一種分裂啊!”
聞一多輕喃一聲,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朋友們充滿憂慮的言語。
“自民27年起,華北已經開始形成了事實上的獨立,民27年,光復區實施稅務改革,民28年,實施縣鄉地方選舉,30年,實施市級選舉,民29年,進行司法改革,從而建立了區別於南方的獨立司法體系……”
“幾年來,華北的1億國民,已經適應了華北的行政、華北的司法以及華北的選舉,在過去的幾年間,南京雖對華北有領導之名,卻已經不能向華北派出一名市縣長,即便是一名法官、檢察官,甚至警察,亦無法派出,行政、司法以及財政上的獨立,已經造成了事實上的分裂,現在,這裡和南京唯一相同的,恐怕就是那面國旗了……”
國旗,凝視著那一面面迎風飄揚的國旗,聞一多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未有的驚愕,他似乎明白為什麼,有不少人認為看似憨忠至愚的管明棠才是中國第一“奸雄”,所謂的“忠”不過只是他手中的工具罷了,實際上,在過去的多年間,他一直以處心積慮的從事著一件事——為取代現政府而努力。
但,與曾經的那些人選擇武力不同,他用一種更緩慢、更隱蔽的方式,去實現他的目標,現在,或許距離最終目標仍有一段距離,但無疑他已經達到了目標,僅只用了十年時間,就擁有了具備挑戰中央的實力了,即便是中央有心制衡其,其實力卻又令中央忌憚,因而不敢輕舉望動。
“我們的權力來自於國民!服從國民的意志是我們的信仰!”
在遠處的一面牆上,可以看到國運聯盟的宣傳口號,在過去的兩個月間,國家運動聯盟已經贏得六省三市的省市長以及省市國大競選,在東北光復區,雖說南京方面有張學良以及東北流亡派的傾力支援,但國運聯盟依然吸收了上百萬成員,只待3年恢復重建後,既可如內地一般實施選舉,如果國運聯盟控制東四省,不對,如果加上烏蘇裡省、興安省以及庫頁省的話,應該是東北七省才對。
而甘願在野的青年黨亦已經加入國運聯盟,而這一信奉“唯國主義”的政治聯盟不僅對華北地區實現了壟斷,作為中國第二大政群,對尚未召開的一次國大,亦呈現出躍躍欲試的態度,甚至在南方各省展開活動,以謀求在國大中同主掌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