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步兵師亦不過只有數十名狙擊手。
戰車與日軍似潮水湧向陣地,似乎一切就要結束了。
突然,隨著沉悶的槍聲,在金屬撞擊的脆鳴聲中領頭的戰車前向衝了幾公尺,突然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沉悶的機槍聲,幾乎是在戰防槍開火的同時,連裡戰時加強的。5o重機槍同時朝著日軍戰車揮灑著彈雨,一時間戰車完全被彈雨所籠罩,原本咆哮著前進的戰車停了下來,有幾輛戰車更是冒出些許黑煙。
“重機槍!”
在沉悶的機槍聲傳入耳中的瞬間,像是惡夢再一次襲來一般,中村朝著大隊長看去,卻看到大隊長重重的倒了下去,密集的機槍掃射籠罩了戰場,到處都是一片慘叫聲,在步兵被彈雨籠罩的時候,幾輛倖存的戰車仍然在頑固的朝著戰壕推進,戰車的小炮塔機槍不斷的朝著依靠著戰壕抵抗的戰士們掃射著。
“快,上子彈……”
重機槍手叫喊著,五十發子彈打的很快,而每擊毀一輛戰車至少需要十數發子彈,在另一邊,戰防槍手則不停的瞄準射擊,以儘可能的在敵軍的戰車沖垮陣地前,將其擊毀,但相比於他們的武器,日軍的戰車委實太多了一些,以至於在他們拼命攻擊日軍戰車時,卻依然有幾輛戰車一直衝到戰壕前方數米處,就在這時戰防槍手瞄準這輛戰車時,突然,透過瞄準鏡,他看到一個綠褐相間的人影閃出戰壕——是一個被炮彈炸去一條腿的戰士,左腿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噴湧著鮮血,在頃刻之間染紅了土地。他雙手抓著反戰車手榴彈,那輛突進的日軍戰車,直接從他身上碾過,履帶碾壓著他的身體,使得他的身體變得血肉模糊。
轟!
鮮血和碎肢向四周飛濺,一個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那輛戰車一下子噴出黑煙,燃起了熊熊大火,滾滾的黑煙籠罩了戰場。
看著眼前的一幕,曹世傑只是面無表情的咬著牙,這時再次裝滿子彈的重機槍再一個次鳴響起來,僅存的幾輛戰車在重機槍和戰防槍的射擊下,滿是彈孔的戰車在陣地前方十數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激烈的戰鬥來的快,結束的同樣也快,戰鬥從來都像暴風驟雨一般,幾乎是在戰車被擊毀之後,進攻的一個大隊的日軍在密集火力下損失了近百人之後,其就迅速撤退了,完全沒有一絲強攻的意願,而日軍的撤退卻讓曹世傑的眉頭一鎖。
“丟他姥姥,這群日本鬼子!”
日軍為什麼不強攻?在上海和他們交過手的曹世傑知道,日軍之所以不會強攻,是因為他們瞭解新一軍。
“支那新一軍,不同於其它支那軍,他們計程車兵訓練有素,武器裝備精良,他們的軍官更擅長髮揮手中的力量……”
在潛望鏡中,望著遺留在支那軍前沿的十二輛戰車,山島一夫的神情顯得很是平靜,既沒有因為進攻受挫而懊惱,也沒有因為戰車和部隊的損失而憤怒。
“聯隊長閣下,如果不衝鋒的話,是無法攻進南京的!”
相比於的聯隊長的冷靜,剛來到中國不過才幾個月的西村,卻因為先前的挫敗而倍覺惱怒。
“閣下,我請求您立即同意我再次組織衝鋒。”
“衝鋒?”
山島一夫認真的說道。
“在上海的時候,不知多少部隊,就是因為無法面對這個現實,才會在新一軍的槍口傷亡慘重……”
想到在上海時,部隊在新一軍的攻擊下遭受的損失,山島一夫的內心深處依然還帶著些恐懼,或許,新一軍是唯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