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站立著的日本人,曾經依著工事和道路兩側民宅死守的日本兵,不是死在衝鋒槍的彈雨下,就是被噴火器燒成了焦炭。
而在數十米外的,那棟曾被**多次炮擊的半要塞化的日軍海兵司令部,此時已經被完全炸成了一座廢墟,在過去的幾個小時間,先後上千發炮彈擊中了這座堡壘,將這座堅固的半要塞化建築炸成了廢墟,而殘餘的日軍仍然在廢墟間堅守著。而在進攻海兵司令部之前,他們必須要掃清海兵司令部周圍的日本陣地,
“轟……”
在手榴悳彈爆炸之後,王天富率領著班裡的戰士衝進了街邊的一棟被日軍用作防禦的民宅內,民宅內瀰漫著嗆人的煙霧,在煙霧中看到幾個身影的同時,他扣動了扳機。
“噠……噠……”
一陣清脆衝鋒槍掃射聲伴著幾聲慘叫,身影在硝煙中倒了下去,而就在他準備朝著房間裡扔手榴悳彈的時候,其中卻傳來幾聲生硬的喊叫聲。
“別噴火,我們的投降、我們的繳槍……”
投降?繳槍?
透過被炸燬的房門,傳來的驚恐的喊聲,只讓王天富一愣,在過去的戰鬥中,還沒有俘虜到日本兵,那些日本兵要麼是一步步的後退,要麼就是戰鬥到死,投降,似乎還沒有那個日本兵主動投降了,而且他們似乎也從沒打算過投降。
“班長,不會是誑咱們吧”
一組長的提醒讓原本正準備衝進走廊的王天富停住了腳,他衝著走廊內大聲喊道。
“舉著槍走過來,排成隊”
喊完這一句話,王天富又特意吼道。
“噴火器準備,再不出來就燒死這群王八蛋”
“出來了,出來了……”
顯然民宅內的日本兵能夠聽懂中國話,幾乎是王天富的聲音落下時,走廊內便傳出一陣驚恐的喊聲,而這些人壓根就不知道,王天富所在的班,根本就沒有加強噴火器。
數秒後,在眾人的眼前出現一名高舉著步槍的“日本兵”,準確的來說,是日本僑民,在他的身後跟著七個日本僑民,他們穿著各種服裝,如果說有什麼共同點的話,恐怕就是他們系在頭上或者帽子上的白布條。
“媽了個巴子,是他孃的僑民”
在失望之餘,王天富瞧著眼前的這幾名舉著槍走過來的日本僑民,或者說日軍僑民義勇軍,
他們根本都不敢抬頭直視自己,其中幾個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更是瑟瑟發抖的,顯然已經被嚇到了。
“長,長官,我們,我們投降,我們,我們的不是軍……”
就在帶頭的那個四十幾歲的僑民試圖為自己辯解時,王天富卻抬起了手中的衝鋒槍。
“噠……”
一陣掃射之後,八個投降的僑民倒了下去,在下屬的驚訝中王天富隨口嚷道。
“他媽的,小鬼子咱們老家可沒有禍害人他媽的,這還是他孃的僑民,可不是什麼戰俘他們穿軍裝了嗎?沒有,殺了這群雜碎,合法合理”
在血泊中,一個顯得有些年少的日本人掙扎著,呻吟著,在血沫從他的嘴邊湧出的同時,他又不住的企求著。
“饒……命我,……我投降不要殺……”
在他企求時,一個士兵走上前去,將步槍的槍口抵著他的腦袋扣動了扳機,沉悶的槍聲在房間內迴盪著,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新一軍的老兵大都是東北人,他們打心眼裡敵視日本人,更何況武裝僑民是不受國際法保護非戰俘,是可以直接殺死而不用留俘的。
“噠……噠……”
從距離幾十米外另一處沙包工事後傳來幾聲稀落的槍聲,沈良連忙端著衝鋒槍衝著那處沙包掃去,隱蔽在街道兩側的一排計程車兵們也都抄著武器衝著那處沙包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