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馬速,警備隊的營隊就在西邊。
“只要到了警備隊,至少咱們……”
“叭、叭……”
就在這時,突然,槍聲響了,蘇蒙軍邊防軍已經越境追過來了,騎在馬上的蒙古騎兵,不時的朝著試圖西逃的人開著槍。
“快,蘇日勒,你們幾個保護佛爺!那達,你去通知警備隊……”
回頭衝著追兵扣動扳機,早就沒了膛線的老槍自然沒什麼準頭,不過只是擾敵罷了。原本一路策馬狂奔,身子骨極為虛弱大喇嘛一行,這會盡管有心繼續向前奔逃,但瘦弱的馬匹卻已經很難再摧動奔跑了,任人如何抽打只是不緊不慢的前行著。
“佛祖,難道你真的不保佑你的弟子的嗎?”
望著越來越近的內務部邊防軍部隊,丹畢濟大喇嘛顫抖的雙手抓著馬韁,悲涼的望著身邊的徒弟和經師們,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系就這樣滅亡了嗎?
哲布尊丹八世突然圓寂,而人民革命黨又禁止尋找轉世,而過去兩年間蒙古境內對喇嘛的屠殺,這一切無不意味著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系的毀滅,而現在,他自己……
如果這是佛祖的旨意,那就……
勒停馬,逃了一年,已經疲憊不堪的丹畢濟大喇嘛朝著身邊的齊布納經師看去,那天若不是他的話,也許,他們早就和其它人一樣死去了。
“大喇嘛!”
見大喇嘛下了馬,齊布納驚訝看著他。
“您,您這是……”
“齊布納,也許,這是佛祖的旨意吧!”
脫去身上的牧民的破衣,身穿著單薄的喇嘛僧裝的丹畢濟大喇嘛默默的盤膝坐在草地上,嘴裡開始念起了經文,而他的徒弟們看到這一幕,也跟著放棄了抵抗,盤膝坐在草地上,與師父一同念著經文。
就像是一年前,當內務部搗毀寺院時,其它的大喇嘛和徒弟們一樣,他們決定接受佛祖的旨意,不再進行抗爭了,如果這是佛祖的旨意的話。
“這……”
烏日比、蘇日勒兩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說……
“佛爺……”
默默的跪拜下去,蘇日勒的臉上盡是虔誠,幾個牧民跪在大喇嘛的面前,而十幾匹馬則在那裡靜靜的吃著肥美的嫩草,在這一刻陽光揮灑在他們的身上,只顯得是如此的聖潔,而陽光映在丹畢濟大喇嘛的身上,更是令他的身上泛著一層微弱的金光,這一幕驚呆了所有追擊者,甚至就連同烏日勒,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年青的蒙古邊防軍士兵,更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此時,他們甚至後悔了起來,為什麼要追過來呢?
儘管從十幾年前,法律就禁上喇嘛傳教、講經,但是他們的家人卻依然影響著他們,對於蒙古人而言,藏傳佛教,早就滲透到他們的骨血之中。
“¥%……¥”
聽著那如同天的經文從喇嘛的口中吟出,伊萬的臉上露出殘忍而輕蔑的笑容,他跳下馬,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喇嘛走去,朝那個喇嘛的臉上唾了口唾沫,然後抽出了tt33手槍,為手槍上膛後,站在喇嘛的身後側身而站,左手叉於腰間,右手持槍瞄準了他的後腦,垂首唸經的喇嘛恰與他形成了一個最為合適的角度,
“砰!”
一聲槍響,子彈準確的擊中那個喇嘛的後腦,擊中了腦幹,念著經文的喇嘛倒下去,伊萬想從這些喇嘛的臉上看到恐懼,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恐懼之色,只是逆來順受的繼續仿著經文。
“真是一群白痴般的野蠻人……”
在心裡嘀咕著,他又走到了另一個喇嘛的身後,既然他們想死,那就成全他們吧!就在伊萬再一次舉起手槍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些許異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