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調動那麼多軍隊、那麼多飛機,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可是結果卻完全出乎人們的意料,就是陸軍不停的調動軍隊的時候,邯彰軍卻突然實施了反攻,在山東打了陸軍一個措手不及,甚至直到現在,山東陸軍在不斷遭受重創的時候,依然沒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邯彰的攻勢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進一步加強了,就現在看來,山東甚至都有可能被收復,而在河北,陸軍投入那麼多軍隊,死了那麼多人,結果只推進了幾公里,許多陸軍的將軍甚至悲觀的覺得河北的戰線變成了歐洲的塹壕戰,根本就看不到一絲勝利的希望。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一些重臣多次透過多種渠道表示,應該儘快結束支那事變,但是如何儘快結束呢?有一種途徑結束戰爭——從支那撤軍!結束戰爭,怎麼結束戰爭?死了那麼多人、花了那麼多錢,想結束戰爭就那麼容易嗎?即使是陸軍,他們又怎麼敢在沒有替罪羊羔羊的情況下結束戰爭呢?
由誰去結束這場戰爭呢?
想到陸軍給自己、給日本帶來的麻煩,這一切讓年青的裕仁對他們感覺到厭惡、憎恨!
曾經在發動戰爭的時候他們把胸脯拍拍“砰砰”作響,保證著皇軍能夠在三個月內迫使支那投降,後來又保證能在今天迫使支那同意談判,並且羅列出一大堆理由讓自己相信皇軍一定能夠做到這一切。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對於軍部的承諾,裕仁並沒有懷疑,他相信陸軍能夠做到,甚至直到東京遭到轟炸之前,他仍然相信陸軍只是在支那遇到了一些“麻煩”。
而現在看來,不僅僅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根本就是麻煩極了!
現在看來,麻煩極了的支那問題,不僅僅是支那問題,而且已經演變成了世界性的問題,在太平洋的對岸,美國對日本的態度越發的強硬起來,甚至就在幾個月前,美國還開始進行新一輪的海軍擴軍,這一切無不是由支那問題所引發的。
而陸軍又能在支那做了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做!
更準確的話來說,他們根本就無能力為,他們根本就沒辦法結束支那事變。
“可惡的蔣介石,討厭的中國戰事!”
想到支那問題的僵持,一身戎裝的裕仁端坐在寬大、氣派的御座上恨恨的罵道。身後幾扇古老、華貴的金屏風顯示著這位日本天皇的不凡,但是臉上焦躁卻又彰顯了他內心的煩燥。
一直以來,他是透過對軍隊少壯派的支援,以爭取天皇親政的權力,但是現在陸軍卻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他們只能製造卻不能解決麻煩,最終小麻煩變成了大麻煩。
自中日戰爭爆發以來,一個矛盾一直在圍繞著他。數年前,他曾親自遊歷、考察了幾個歐洲強國。從那一天起,整肅日本軍隊、改進武器裝備,提高軍人素質,建設一支現代化新軍的念頭深深地在他頭腦中紮下了根。他常對身邊的寵臣說:要實現先祖“八茲一宇”的理想,就必須征服亞洲。要征服亞洲,就註定要與中國、美國、英、法等大國交戰。而資源匱乏的帝國,要在戰爭中立於不敗之地,就必須有一支強大無比的軍隊,惟此方能速戰速決。自“滿洲事變”後,對外擴大的**時時在誘惑著他,使他一次又一次縱容了海外派遣軍的恣意妄為。
想到這一切,他不有些苦惱,甚至懊悔,眼下,結束中國戰事和整各軍隊的矛盾又在深深地困擾著他。到頭來,他的那支龐大的現代化新軍仍只是虛無漂緲的夢想。他想取魚,又捨不得熊掌,想要熊掌,又丟不開魚。這矛盾使他備受煎熬,徹夜難眠,就連他一向迷戀的到海濱夏宮擺弄海洋生物的嗜好,此刻在他的眼裡也失去了魅力。
天皇的抱怨與粗口,只讓一旁的近衛文磨一時啞然,早在裕仁以皇太子攝政之後,近衛便是貴族院中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