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我下棋水平雖然爛,但一個人讓了沒讓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我不是沒和我爺爺下過棋。說實話,就我這種水平。我爺爺就算想要讓我贏,那也得絞盡腦汁一步失算才能讓我贏的不留痕跡。”
“可你知道柳姑娘是怎麼下棋的嗎?她落子間幾無思考。常常是我一子剛落,他便緊隨其後。而且她在與我對弈時無論是表情還是神態都極為認真不似作偽。如果她真是什麼高手是在讓我話,是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的。”
方諾聞言攤了攤手道:“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醫者無煌煌之名。”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醫者無煌煌之名?”許幼翎皺眉,心中拼命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方諾見狀急忙趁熱打鐵道:“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會有很大名聲的。你自己也是懂醫術的。應該很容易明白這個道理。假如有三位醫者,一人治病於未發。一人治病於初起。而一人卻治病於病深。結果卻是治病於病深的人名氣最大。而往往那位治病於未發的醫者,卻鮮為人知。”
“治病於未發?”許幼翎若有所思。還真別說,她被方諾這麼胡亂一攪和,還真有點信了。
“是故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此之謂也。你,可明白?”方諾故作高深的念出一段黃帝內經中的選段。
許幼翎聞言猶如醍醐灌頂,滿眼都是崇拜的望向方諾。
“你別這麼看著我,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方諾笑道。
許幼翎搖頭道:“不。你說得對,可能是我眼界太淺了。柳姑娘深藏功與名,實乃我輩楷模。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幼翎受教了。”
說罷,她便對著方諾行了一禮。
“我靠,你這是幹啥。”見許幼翎如此一本正經的向她行禮,反而搞的他不好意思了。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現在才相信你能夠幫我完成我的夙願。”許幼翎目光溫柔的說道。
“喂喂喂,那這麼說你之前就不相信咯??”方諾不爽的說道。
許幼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只相信一半。可自從你剛才說出那句“是故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此之謂也。”我才徹底相信你心中自有丘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