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狠狠地道:“怕個屁!他無憑無據,能奈我何?”轉而又疑惑道:“你是為這件事情來的?”
餘光富點了點頭,再試探地問道:“那,那如何他們有證據,而且有我們地把柄,那怎麼辦?”說話間已經出了一頭冷汗。
程總對餘光富這連串的舉止言談感到納悶兒,責備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餘光富先搖頭,後又點了點頭,道:“程總,您聽了別生氣,是,是這樣的。”餘光富觀察了一下程總的眼色,終於鼓起勇氣道:“那天黃河從你這裡走後,我找了幾個保安,跟蹤了他們,在水平街攔住……”
程總打斷他的話,猛地站了起來:“你們打他了?”
餘光富低頭承認道:“我們是想……當時,我,我覺得氣憤,就想警告警告他,所以,所以叫了幾個保安,換了便衣,開車把他們攔住了。然後,然後——”後面的話不好往下說了。
程總卻輕輕一笑,拍了拍餘光富的肩膀,道:“然後你們就被黃河給打了?”
餘光富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全是,你,你怎麼知道?”
程總指了指餘光富地臉頰,狠狠地道:“我說呢,你的臉怎麼腫了,還有幾個保安臉上也都有傷。原來你竟然私自行動!”但程總馬上緩和了一下語氣,宛轉地道:“不過,我不會處罰你的,因為我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最多是你處理問題欠妥,寫份檢查給我就行了,我不過分地追究你!”
餘光富心有餘悸地道:“但是,但是——”
程總繼續打斷他的話:“但是,有一點兒我對你們很失望,我真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麼訓練的,幾個人竟然被一個小公司的副總經理打傷了,我們齊能集團的保安素質在山東省是出了名地,而且大部分都是退伍兵,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你的隊伍裡還有幾個當過特種兵的,這就很能反應出問題來了,你們平時地訓練還是沒抓緊,沒抓好!”
餘光富搖頭爭辯道:“程總,那,那個黃河,他,他也當過兵。”
程總怒道:“我知道他當過兵!你告訴我,你帶了幾個人去?”
餘光富顫抖地道:“五,五個,加,加我六個!”不敢對視程總的眼神。
程總猛地一驚,重複問道:“你說什麼?六個!你們六個人都被打了?”臉上的表情馬上就僵了下來,手上的菸頭猛地往地上一扔,重得地踩了一腳。
餘光富點了點頭,臉漲的很紅。
這倒是讓程總心裡開始掂量了,他實在想不通,這個黃河究竟是什麼來頭,連餘光富親自帶了五個保安,都被他K了,要知道,齊能集團的保安那是保安界的一張王牌,沒有哪個公司的保安隊能和齊能的保安隊相媲美,甚至是專業地保安培訓機構,也是望而生敬。他黃河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打敗六個訓練有素的保安?
好令人費解啊。
餘光富繞了一圈兒,終於切入了正題:“程總,這個,這個,咱們,咱們要不就把他們的賬結了吧,八十萬,對三通來說,就是九牛一毛,而且——”
程總似乎把打斷餘光富的說話當成了一種習慣,狠狠地斥責道:“廢話!我可沒那麼仁慈,他們得罪了我,想結賬,不費上一番工夫,我是不會讓步的,那個謝東,不自量力,還跑到三通來大言不慚地說找什麼黑社會,找什麼要賬公司,操,他以為三通公司地領導就這麼經不起嚇唬?我就要跟他們拖,再拖,把那個小華聯公司給拖垮,讓他們老總陳婷親自來求我,不然的話,他們想得到我地簽字,那是痴心妄想!”
富試探地道:“程總,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別把事情他們現在佔據了主動,他們很可能會在媒體上對我們大加攻擊,到時候,三通公司受了名譽損失,我們想挽回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