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燭堡門徒
波特蘭飛往美洲中部的民航客機上,甄澄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她去過世界上許多地方,但和普通人一起乘坐民航這還是平生首例。
在“儘可能推延被察覺的時間”這一條要求下,精通世故的地頭蛇納維斯選擇了最普通的民航航班。
在偽造的“合法身份”下,一行人透過最普通的網購機票登上了這趟航班。他們甚至放棄了頭等艙和商務艙,和大多數普通民眾擠在一起。
納維斯的思路很清晰。除非找到一個遮蔽感知方向的超凡者入夥,否則被甄澄所暗示出的,那個神通廣大的對手找到是必然的,遲早會發生的事情。
那麼,用虛構的姓名身份搭乘最出乎對方意料的公共交通方式,隱藏在當日龐大的客流量中,就必然是能夠把行蹤被發現的時間拖延到最常的辦法了。
這便是大隱隱於市。
沒有人願意與愛洛根絲坐在一起。似乎為了報復甄澄讓她受到驚嚇,納維斯把她們兩個一起安排在靠窗的兩人座上。
這倒是正合了甄澄的心意,她確實有些話想要私下聊聊。
機艙裡大多數乘客都是本土的印第安人,湊巧有人精通漢語的可能性不大。但之前在隱秘空間,愛洛根絲可是能說一口流利漢語的。
再看前排的乘客正戴著耳機看電影,身後則是兩位黑風衣賽文特戰士,甄澄便用漢語開口問道:“心情好點了麼?”
愛洛根絲轉頭看向甄澄。一米八二的身高讓這位十八歲的少女即便在面容平和的時候也會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但她的眼睛卻像紅寶石般炙熱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被你看出來了?抱歉”
“嘿嘿,不要緊啦。倒是我突然把你從自己的心事中拖出來要向你道歉呢,”甄澄笑得很甜:“願意的時候,跟我講講吧。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別人全都不知道的那些。
還有,關於那條項鍊吊墜裡的人……”
選擇做偵探的人,沒有對別人隱私不感興趣的。更何況那還是和事件真相,隱秘情報,甚至於自己的小命相關的隱私。
除非被親口拒絕,否則甄澄不可能放著這些潛在的隱患置之不理。她的問題已經十分克制而禮貌了。
如果身邊的紅髮少女明確拒絕回答,她就不得不把給對方的信任層級從可以交託性命的程度上下降一檔。
身旁的愛洛根絲聽到最後一個問題時明顯渾身一僵,繼而眼眶再次溼潤起來。先前在隱秘空間,自己把二者存其一的生存機會讓給甄澄時,曾親口提過拜託她照顧項鍊吊墜中照片裡的人。
“如此敏銳,不愧是你,”愛洛根絲用指尖輕輕搓了搓眼角,避免有什麼意外滑落:“我曾經答應莫迪斯蒂,避免和你太過密切的接觸。我想,她這樣要求,是不想被你發現她的存在。”
“莫迪斯蒂……是吊墜中相片上的人?”甄澄輕聲問道。
“嗯,是她,我願為之付出一切的妹妹。而你,則是她一直憧憬著的妹妹。”
甄澄看起來十分吃驚。她有想過吊墜中的人身份特殊,甚至有想過這人或許就和愛洛根絲對自己如此瞭解有關,但卻從沒敢想過還能有這樣一層關係。
不過轉念一想便也釋然。自己和愛洛根絲從髮色瞳色到身材相貌就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從根本上講人種就不同啊。
如果說兩人有共同的姐妹,或者換句話說兩人本是血親,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對方這樣說,大概更多的是一種比喻或指代。果然,愛洛根絲繼續講了下去:
“我是北美本土人。自打有記憶以來就流浪在大都會的貧民窟。我那時很能打,五歲時就可以打贏十幾歲的大男孩。當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