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處境。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被封死在一個高層樓層中。這裡既沒有電梯也沒有樓梯,從窗戶可以看到兩側也全都是戶外沒有相連建築結構,是個單一走廊兩側房間的簡單樓型。
所以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樓層的出入口藏在某個尚未被開啟的房間裡。當然,這未必是建築原本的結構,”
除了那個被面具遮住臉的紅髮小姐姐,在蓄意的觀察下甄澄能感覺到在場所有人,甚至包括那怎麼看都不對勁的短髮女在內,應該確實沒有人清楚這棟建築的狀況。
這令她略感疑惑,但還是順著原先的思路把話說了下去:
“那麼首先按照最合理也最正常的思路來推理。出於某種目的,綁架犯改裝了這棟應該是被廢棄的建築,透過某個房間裡暗藏的入口把我們送進了各自的‘牢房’,然後徹底從我們眼前消失……”
這裡還有句話甄澄為了避免麻煩的爭執而沒有說出來。能夠無聲無息繞過學校的保安與自己管家的監視,把她綁架出來的人或勢力,絕對不是可以用正常尺度考量的傢伙。
在這時,卻冷不丁地突然有人打斷了甄澄捋出的條理:“等等!你說綁架?”
這是最後出聲求救的,那個聲音有些滄桑的中年男人在開口。他身上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很像是醫生的樣子。接著,最後一個靠自己開啟房間的防火服幾乎在同時附和道:“我們難道不是已經死了?”
死了?
甄澄感覺腦仁有點疼。她已經試著把事情往奇怪的方向考慮過了,卻沒想到隨便得來的情報居然還是推翻了她最大膽的假設。
不過,事情也未必就如別人說的,或者說別人自以為正確的那樣。她掃過面色各異的其餘人,露出了微笑: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這位先生,可以麻煩您說說自己此前最後的記憶嗎?”
中年男人點點頭,坦然開口道:“出於隱私考慮,我不打算透露太多自己的詳細資訊,比如名字。簡而言之我是個兒科醫生,有必要的話你們叫我醫生就行。
今天下午下班時,我在醫院門口被車撞了,應該挺嚴重的。然後我半昏迷地被抬回醫院搶救,這便是我最後的記憶了。
醫院的情況你們肯定都懂。人多,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監控,照理說把一個重傷患者從中綁架出來是既沒道理也幾乎無法做到的事情。
我本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硬要說的話就只有因為祖上中醫調理的方子導致特別能喝酒,千杯不醉也不誇張。但想必這不會成為我‘被綁架’的原因吧?
而且如果像這位小妹妹所說我真的被人綁架過來,也沒道理一身瀕死的重傷一夜間自己好起來是不是?
當然,考慮到我受傷後的狀態,也存在已經過了很多天我本人毫不知情的狀況。但比起這種毫無記憶與後遺症的醫學奇蹟,作為一位瑪塔爾教徒我寧願相信自己來到了死後的世界。”
醫生的話邏輯清晰,甚至連一些尋常人根本不會注意的可能性也替甄澄考慮到了,她自是無從挑剔。點了點頭,便把目光投向另一位聲稱大家已死的傢伙: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