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座上,就見趙小郡王站起身拿著驚堂木拍了起來。
“來呀,給本王把狗頭鍘抬上來!”
懵了,所有人都懵了,按照正常情況,不是殿下喊一聲開堂,衙役們唱一出威武麼?怎麼啥也沒幹呢,就搬狗頭鍘?
朱娘子也是眉頭一皺,美目連閃,心道殿下又要搞什麼花樣?搬個狗頭鍘上來幹嘛,就算要殺林沖,也該是虎頭鍘啊!不僅朱娘子和一幫子衙役們蒙,連看熱鬧的百姓也愣愣的,都說趙小郡王不走尋常路,可也沒這麼走路的吧。
“哎,你們這幫子傢伙,愣著幹嘛,趕緊去搬狗頭鍘,難道還讓本王親自去不成?”
倆眼一瞪,旁邊的謝大鬍子就反應了過來,趕緊拱著手笑道,“殿下息怒,我等這就去,這就去!”
一炷香時間,狗頭鍘就被放在了大堂正中央,這時趙小郡王才嚷嚷著帶人犯。不多時,林沖帶著叮噹作響的鐵鏈子來到了堂上,與此同時陸謙和福氣樓的掌櫃夥計也走了進來。
“林沖,有人告你蓄意謀殺單麻六,你可有話說?”
彷彿演練好的一般,林沖豹眼圓睜,拱手言道,“此事純屬汙衊,當時小人絕無殺人之心,本想放了單六的,可陸謙這廝從身後撞了上來,小人才失手殺了單六!”
咧咧嘴,歪歪身子,趙有恭又朝陸謙看了看,“陸謙,林沖所言屬實?”
“回殿下,林沖端的是胡說八道。當時小人站得幾丈遠,又哪能陷害林沖這廝?單六與林沖本有過節,當時我二人又喝了酒,林沖酒勁上湧,與那單六扭打在一起,後來奪了單六的刀子,才導致了後來的事情!”
“這麼說林沖就是蓄意殺人了?哦,陸謙,你此話可當真?”
“殿下若不信,可問問白掌櫃和店夥計,當時二人都在的!”
不用趙有恭問話,那酒樓掌櫃白庭宇就彎腰行禮道,“殿下,陸指揮所言全無虛假,當時我等幾人親眼所見,林沖卻是故意殺人!”
白掌櫃話音剛落,一直低頭不語的林沖就抬起了頭,他豹眼圓睜,僅僅瞪了一眼,那白掌櫃就嚇得打了個哆嗦。
“胡說八道,當時你根本不在樓下,哪裡曉得這些事?”
“你才胡說八道,白某人與你無冤無仇,何必要陷害於你?”白掌櫃回了句,便拱手道,“還請殿下明察,小人若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好毒的誓言,趙有恭心中有數,冷哼兩聲,突然拍了下驚堂木,“來人,把這姓白的混賬東西按到鍘刀之上,本王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狗頭鍘硬!”
上來就用狗頭鍘,鍘的還不是犯人,外邊的百姓大都議論紛紛,衙役們可不管那麼多,拖起白掌櫃就按到了鍘刀下。面對明晃晃的鍘刀,這時候白掌櫃也怕了,那店小二更是不堪,倆腿打著擺子,竟站都站不穩了。
“姓白的,本王再問你一次,說不說實話?真當本王好騙呢?”
從桌案後走下來,趙有恭用腳踢踢白掌櫃的屁股,隨後朝楊再興遞了個眼色,“邵烈,你親自持刀,姓白的要是還敢胡說八道的,直接斬了!”
趙小郡王第一次用狗頭鍘,就是如此奇葩的場面,當真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了。
“呔,早就說過沒什麼指望的,這簡直就是要屈打成招啊!”
“嗯,估計是那林沖送了不少好處,否則小郡王幹嘛這般用心?”
也怪不得外邊的人嘟嘟噥噥,以前聽說過屈打成招的,今日倒好,趙小郡王直接來了個以死要挾,似這等行為,簡直是視大宋律法為無物了。
白掌櫃可真沒想到趙有恭敢這麼幹,面對可能的人頭落地,他怕的差點沒暈過去。要說實話麼?可剛有這個心思,就瞧見陸謙搖了搖頭。此時白掌櫃幾乎是本能的選擇了信陸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