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已經被趙有恭和林沖困死在浮陽河一帶。至於那所謂的援兵,實際上也就是走走形式罷了,誰都知道這援兵來的有多晚,等著援兵抵達浮陽河,都夠田虎死上七八回的了。
今夜星辰滿布。沒有月光。一代大盜田虎杵著鋼刀。一臉落魄的躺在一棵大柳樹下,看著滿天星辰,他心中雜亂不堪。兒子死了,大舅哥死了,現在連他自己都要死了。田虎出身獵戶,性格暴躁,可不代表他是傻子。他在這浮陽河一帶已經等了十二個時辰,可這麼長時間裡。一個援兵都沒來。從河間府道浮陽河並不算太遠,只要有心救援,就是爬也該爬到浮陽河了。為什麼援兵還沒到?一定是有人不願意派援兵吧。想到這裡,田虎抬手敲了敲腦門,眼睛裡滲出幾滴濁淚,為什麼當年一口鍋裡吃飯的親兄弟會這麼對待他?難道權力真的比親情還重要麼?
田虎靜靜地等待著死亡,他不知道為什麼那趙有恭和林沖依舊不下令猛攻,憑著手下士氣,官軍只需一個衝鋒,他田虎就會命喪浮陽河了。
田虎肯定要死的。趙有恭也確實有心思直接殺了田虎,可自從知道援軍遲遲不來後。他又有了其他想法。既然山上有兩頭老虎,為何不先讓兩頭老虎廝殺一番,等著二虎累了,再出手殺之呢?當夜,浮陽河河畔火把林立,田虎所部殘兵士氣低落,也沒了心思再攻浮陽河。子時,夜深人靜,漆黑如墨的夜色下,趙有恭和林沖卻同時拔營,幾萬大軍同時向北。同夜,除牛皋所部繼續駐紮樂壽縣附近外,楊惟忠、和詵、劉子瞻等人率部敲敲繞過河間府,直往北邊霸州而去。
河間府附近的戰況,可是牽著南京守備耶律淳的心,當戰況傳來,耶律淳大為吃驚,他做夢也沒想到田虎會這麼快就陷入趙有恭的重重圍困之中。在耶律淳想來,田虎是死定了,還有消失在河間府內的神秘騎兵,誰知道會突然間從哪裡殺出,也許會是河間府背後,也許是田虎身邊,總之騎兵一出,也就是田虎勢力敗亡之日了。聽說過趙有恭用兵如神,可也沒想到他竟能將三千騎兵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騎兵,戰場上的死神,騎兵之利,利在兇猛和速度。三千多騎兵,正面交鋒不佔優勢,那就潛藏起來伺機吃人。能把騎兵當成刺客用,也算跟趙有恭學了一招。
就在耶律淳估算著田虎什麼時候死,定**什麼時候能徹底打垮田虎大軍時,他卻沒想到正有一場陰謀朝他湧來。
七月初二寅時末,白溝河一帶靜謐無比,兩側楊林中蟬鳴不斷,河水悠悠,如夜色下的清澈幕布。在白溝河南岸,遼人大營綿延十里,看營帳大小和數目,僅白溝河沿岸,估計就駐紮了近四萬遼兵。如此龐大的數目,僅僅是為了守衛白溝河麼?當然不是,耶律淳在等,只要時機成熟,便一聲令下,著蕭乾、韓旁騖等人領著這幾萬大軍順利佔據河北北部大片土地。由於田虎勢力集結河間府,朝廷大部分兵馬都被吸引了過去,所以最近白溝河一線安靜非常,莫說普通遼兵,就連現任南京守備處大將軍的蕭乾也有了些鬆懈之心。
臨近天亮,正是人睡眠最舒服的時候,一支千餘人的部隊敲敲出現在白溝河中部白玉橋,此時白玉橋有十幾個遼兵駐守,那些遼兵鬆鬆垮垮,有的人還打著盹,毫無意外,這些遼兵悄無聲息的死在了橋頭。那支千人隊大軍佔據白玉橋後,緊接著由橋頭石階來到橋下,那領軍將領一聲令下,眾人依次潛入水中,整個過程並未發起太大響聲。
卯時初,天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