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知道這事是趙楷搞出來的呢?”
“婉兒,你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其實這事一點都不復雜,李邦彥是什麼人,那是無利不起早的主,他一心要往上爬,可偏偏頭頂上踩著王黼和蔡京,他能甘心麼?所以啊,既然跟著官家不行,他定然要換個人跟著,如今大宋,李邦彥能看進眼中的也只有三個人而已,太子趙桓、鄆王趙楷,再就是我了。趙桓那邊咱們一直留意著的,可從沒聽說過召喚與李邦彥走的多近,所以剩下的也只有趙楷了。而且,趙桓沒膽子跟本王作對的,尤其是他身邊還有柴可言在,就更不會犯蠢了!”
“嗯,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一番道理,只是為什麼還要放桓儒走,宰了桓儒給趙楷一個下馬威豈不是更好?”木娘子是個豪放的俠女,她的心裡永遠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趙有恭呵呵一笑,將木娘子拉到懷中,撫摸著她的肩頭,小聲道,“你呀,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殺了桓儒對咱們可一點好處都沒有,但留著桓儒,桓儒這張嘴能幫咱們做許多事情呢。眼下江南的局面複雜的很呢,但一個三哥兒可搞不起這麼大的風浪,宣州那邊恐怕還有別人在折騰吧,三哥兒把手伸到蘇州府來,八成是被人利用了,而我呢,也不跟三哥兒翻臉,藉著桓儒那張嘴,好好挑撥一下,有時候坐山觀虎鬥,甕中狗咬狗,還是非常有趣的,遠比咱們親自動手要省事多了。”
趙有恭所作所為,都是經過一番考量的,江南好幾個地方鬧亂子,顯然不可能只有趙楷折騰的,一個趙楷沒有如此大能量的,除了趙楷,剩下的也就趙桓了。柴可言可真聰明,自己不動手,卻挑唆著趙楷來蘇州府惹事,如果趙楷真成功了,所州府大亂,他趙有恭好不容建立起的江南勢力土崩瓦解不說,秀州鹽場的利益也勢必被人奪走。如果趙楷不成功,也能成功搞得他趙有恭與趙楷相爭,真可謂是一舉多得了。趙有恭自然不會上這種惡當,所以,他放走了桓儒,也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柴可言,這個女人真的不能留了,可要殺她又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懷了自己的孩兒。想了許久,趙有恭總結出一件事,那就是柴可言瘋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第二日,從太倉方面傳來一個好訊息,太倉義軍降了。禍亂蘇州府近一個月的亂民被招撫。同時侯方義、姚速等人成了最可憐的倒黴蛋。不僅被桓儒拋棄不說,最後還被憤怒的義軍折磨致死。八月末,蘇州府恢復了平靜,而宣州等地還是亂糟糟的,不過宣州亂成什麼樣,跟趙有恭沒關係,他可不是慈善家,只管自己的蘇州府。
九月初。趙有恭打馬返回汴梁,而此時鄆王府內,卻是一片壓抑。趙楷神色複雜的站在桌旁,地上跪著戰戰兢兢的桓儒,就連李邦彥也一言不發的低頭站在一旁。
趙楷覺得自己這一連串的計劃已經非常完美了,為什麼還會失敗?不過,這也是趙有恭敢放桓儒回來的重要原因,趙楷這個人太自負了,他自小驚才絕豔,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犯錯。既然自己不會犯錯,那就一定會找別人的錯。因為失敗總是要有個理由的,“怎麼會這樣?桓儒,是不是你洩露了什麼,否則如此計劃,又豈會被趙有恭看破?”
趙楷此話一出,桓儒身子一震,磕頭如搗蒜般,“殿下,小人對天發誓,絕沒有洩露半句的。。。”突然間桓儒想起了那日趙有恭說過的話,他思索了一番,有些不確定的哆嗦道,“殿下,那日離開時,秦王殿下無意間說過一句話,他說事先有人給他送過密信,說是鄆王殿下籌劃了蘇州府的事情。”
“什麼?當真有此事?”趙楷大驚失色,雙目變得陰沉沉的,其實,趙楷嘴上這麼問,心裡已經相信了桓儒的話,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他會敗得如此慘。桓儒點點頭,沉聲道,“殿下,小的不敢欺瞞於你,小的對天發誓,如果此事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不過殿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