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幾分無奈。
他想一想,忽然眼睛一亮:“噫,對了!”
那兩人精神大振,心想高手就是高手,一轉眼就有主意,卻不想靳辰一臉困頓:“不是說讓我過來幫一個我很擅長的忙嗎?”
兩人呆了半晌,面面相覷,志皓只得吶吶道:“打發追求者,本來……就……”
靳辰恍然大悟似的眼睛眨一眨,居然老臉一紅。
“咳……”封清適時的咳嗽一聲:“這個,我們先聊一下重點吧。”
嗯,靳辰倒也不以為意,做一個手勢示意她細說從前。
所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故事在開始的時候都是相似的,封清當年畢業留校,馮坤恰巧是她科室裡的副主任,是老資格的前輩師兄,封清為人靈俐又是新人,在科中一干前輩面前自然有心討好,兩人相處甚歡,當年也得他不少照顧。
後來馮某人私下表白,封清怎麼看都覺得自己與他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於是百轉千回的尋了個理由拒絕了事。
所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故事到這裡便會產生一個分野,有些落花離了流水嫁於東風,有些落花隨波逐流無悔追隨,而馮坤他選了一條新路子,他不走,他不要做落花,他要做堤壩。
“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向所有認識我的人打聽對我的印象,基本上好話他是不會記得的,凡是惡言於他有利的便全部收集起來,告訴我聽!”
“他那時只要看到我身邊有男人出現就要發飈,而且絕對不會就事論事,絕對要找實驗和工作上的漏洞借題發揮。他的理由是因為他還在追我,無論我拒絕幾次不管,他反正是在追,那麼,如果還有別的男人在追我,就是應該要告訴他。而且,將來如果我找了男朋友,那個男人一定要能讓他看得爽,要能服氣。”
“然後呢?你如何讓他死心?”靳辰失笑。
“然後麼?”封清淺笑,卻拿眼睛看志皓,志皓一徑的紅了臉期期艾艾:“然後麼,我就和阿皓好上了,帶著他鎮場子,到學校裡走了一圈。”
“他還不死心?”靳辰詫異。
“死心了,不過死心之後,憤怒難消,人前人後罵我水性楊花,對他初亂終棄。我自問從沒給過他半點錯誤的提示,最多不過吃了他三頓飯,後來他問我討那三頓飯錢,說是既然不打算做他女朋友就不要讓男人付帳,讓我顧著點女人的尊嚴。”故事到此已經徹底演化為天方夜譚,封清自己也忍不住嘴角邊滿是笑,只是帶了三分苦澀。
“譁!”靳辰以手扶額,駭笑不已:“阿皓,快,快來給我一拳,讓我確定自己是否還在人間。”
志皓自然不動,瞪他一眼。
“封小姐,我建議你把錢還給他,同時問他討要你來回油費,汽車折舊,化妝品損耗,誤工費,以及與一個噁心人共餐的精神損失……”
封清大笑:“我讓他去開單子,進出條目列清,算個總帳,我核對好之後簽字畫押,多退少補,然後影印一百份全校分發,公告眾人讓大家知道我已經不欠他錢……”
封清還沒說完,靳辰已經笑倒,整個人伏在沙發沿上,笑得口齒不清:“然後呢……他照做了?”
“沒有!”封清十分惋惜。
“那麼然後呢?”對於此人,靳辰已經放棄大眾思維,渾當是在聽個傳奇故事。
“繼續糾纏,十天半個月的發一次飈,手機,MSN,當面……利用一切聯絡的手段,他要逼我認錯,逼我承認辜負了他,不依不饒不死不休差不多一年,直到後來,他有機會去美國參與一個合作專案。”這仍舊上天方夜譚,但因為全應在自己自己身上,所以笑不出來。
“你竟會與他糾纏這麼久?”靳辰也收斂了嘻色:“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有!”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