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本宮只有那一座府邸?」
孔戟:「……」他倒是忘了,面前這位尊貴的公主殿下,可是個實打實的金娃娃。
於是,孔戟又被長公主綁回去了。
深夜,薛明成鬼鬼祟祟小心翼翼鑽進孔戟的房間,他實在是不想來,但沒辦法,將軍有令,便是龍潭虎穴也得闖。
孔戟涼涼看了他一眼。
薛明成湊到孔戟身前,連聲音都壓低了:「將軍有何吩咐?」
孔戟展開手裡的輿圖,薛明成看過去,畫的是九狐山:「將軍要圍攻九狐山?」
「不,守住他們下山的點,將他們困在山上。」
只要宗鶴鳴在九狐山,那山上可不會太平,他可不是安心屈居人下的主兒,那九狐山原本當家作主的若只是個傀儡還好說,若也是個有手腕的,假以時日,必定會起內亂。
薛明成道:「好,帶咱們的人去嗎?」
「不必,曹國公手裡還有一半御林軍,他跟叛軍可是死仇。」
薛明成了悟。
「等皇上下旨,你隨軍出征,部署好兵馬就回京,年後我另有安排。」
「是!」
第二日是朝會,曹國公撐著病體顫巍巍到了殿上,謝長風體恤他,特意準他坐著上朝。可到了最後,曹國公才發覺自己這一趟當真是不該來。
可縱然不來又能如何?京中守備御林軍,小半被呂盛安帶走,回來就成了叛軍,餘下的大部分都掌在他手中。縱有千般無奈、萬般不願,曹國公也只能乖乖交出虎符,任由謝長風派兵去守住那九狐山。
萬沒想到,不過三年時間,手裡的權柄就這樣被收了回去,曹國公幾乎可以預見曹家的落敗。
御林軍即刻離京,奔赴九狐山。
……
到臘月底,京城一片喜氣祥和中,所有官員到京述職,吏部忙成一鍋粥,其他五部也沒閒著。
得知皇上暫時壓下了呂盛安謀逆案,並不打算大開殺戒,所有人心裡都大大鬆了口氣,這會兒不殺,將來或許也不會殺,畢竟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際。
譚懷魯和崔鴻白連帶幾位主事的大臣熬了幾個通宵,終於擬出了摺子,為這次徙民實邊請賞。
德親王和工部尚書的火炕推廣一事辦得也很不錯,自然也是要上表請功的。
曹國公也來湊了個熱鬧,畢竟火炕要起作用,也離不開他家造出的炭不是?總要趁著太后和他這倆老骨頭在,多替家族討些封賞,將來才好再起高樓。
唯有謝長風有點發愁,囊中羞澀,該拿什麼賞?
陸雲箏笑得幸災樂禍,看來屬下太能幹也不是好事啊!果然當老闆的都不太喜歡過節過年的嗎?
謝長風抱著她揉了一通:「愛妃不替朕謀劃謀劃?」
陸雲箏微微喘著氣告饒:「不一定非要賞銀子嘛,皇上內庫裡不還有好多珍寶?堆在倉庫裡不見天日太可惜了,倒不如賞給大臣們。」
「不賞金銀,會不會太寒酸?」
陸雲箏道:「那有什麼?皇家也沒有餘糧呀!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皇上為了徙民實邊,可是把內庫都搬空了!」
「若皇上覺得不合適,那就把俸祿提一提吧,總有那些為官清廉之人需要。」
對員工來說,除了年終獎,就只有漲薪是最喜聞樂見的大喜事了吧。
謝長風沉吟片刻:「這倒是可行,待我與崔大人商量一下。」
陸雲箏默默同情了崔鴻白一把,畢竟給官員漲薪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漲多少,該怎麼漲,得多方思量,想來他年前怕是睡不了安穩覺了。
了了心頭大事,謝長風內心蠢蠢欲動,只怪懷裡的人又香又軟,不吃兩口似乎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