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又得知謝長風要徹查貪墨案,呂靜嫻如墜冰窟。
到了這時候,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她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煜太妃見到呂靜嫻的時候,倒是有些意外她的從容。
「不知母妃駕到,有失遠迎,望母妃贖罪。」
煜太妃上前一步,將人攙扶起來,溫聲道:「起來吧。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呂靜嫻的眼底瞬間盈滿了淚:「母妃,兒臣從未想過害過您啊!」
「我知道,你是個乖孩子,自不會做這等糊塗事。」
煜太妃對呂靜嫻大體是滿意的,這兩年多來,呂靜嫻基本履行了當初的承諾。若非三年將至,以她的聰明隱忍,怕是也不會中了太后的挑唆,貿貿然使出那等下三濫的手段。
這對見慣了爾虞我詐的煜太妃來說,著實都是小事。當初之所以答應立她為後,一為安撫拉攏呂家,二為制衡曹家,三則是為了拖延時間。
如今,時機似乎已經成熟了。
「這些日子,前朝事務繁雜,皇上一時半會兒顧不上後宮,讓你受委屈了。」
呂靜嫻搖搖頭:「有母妃您這句話,兒臣不委屈!兒臣就怕您信了旁人的話,誤以為兒臣當真要對您下毒手。」
「我知道不是你。」煜太妃道:「但這件事終究要給人一個交代,畢竟太后下了懿旨,便是皇上也不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呂靜嫻又行了一禮:「兒臣全憑母妃做主。」
……
將煜太妃送走,呂靜嫻回到房裡,將一直捏在手心的細紙條燒了,長臨觀的土豆原來都被運往邊關去了,難怪謝長風如此大張旗鼓地在京城攪和,竟是為了能讓孔戟趁機屯田。
一旦糧草無憂,孔家軍將如蛟龍入海、虎豹得幽,當年被朝廷掣肘多年,孔戟仍舊幫謝長風坐穩了皇位,如今他能放開手腳,謝長風也將不復往日的怯弱。
也難怪煜太妃都不裝病了。
只是不知,有朝一日,失去這一大助力,謝長風會是怎樣的神情。
昏暗的室內,呂靜嫻的表情冰冷如霜。
……
太后同貴妃訂了一套首飾裙子的事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這下子,如冷水入了油鍋,將大家都驚炸了起來。
再一聽那價格,更是目瞪口呆,竟然要百兩黃金百兩白銀才能得一套?這怕不是金縷衣吧!那衣服當真就這麼美?
安寧公主這些日子等裙子等得抓耳撓腮,可她既不敢找長公主討要,又不敢進宮去跟太后墨跡,那日陸雲箏走了之後,太后的面色十分難看,雖然沒有罵她,那種壓抑的氣氛卻更叫人心慌。
安寧公主雖然任性,卻也還是有幾分畏懼太后的,見她動了真火,還哪裡敢進宮來觸黴頭?
陸雲箏當然知道安寧公主著急,其實裙子一早就做好了,但陸雲箏還是等到肥皂店開業前一天才送到她手上,一同送去的,還有一張做工精緻的小木牌,一面刻了漂亮的雕花,一面刻著「」的圖案,還填了金箔。
許是那套裙子實在太美,許是安寧公主有心想要炫耀,她沒有讓陸雲箏的盤算落空,當日就放出訊息說明日會去長公主的新鋪子捧場,還扯了個幌子說是要親自為太后挑選白玉潔膚膏。
這下子,原本還並不打算親自去的人也都紛紛改了主意,命人開了櫃子,打算好好挑件好看的衣裳明兒穿。
聽到這事兒,長公主只笑了一聲:「倒還識趣兒。」
陸雲箏道:「明日你就可以宣佈第一次競拍的日子了。」
「這麼急?可不是你的性子。」
陸雲箏笑了一聲:「沒辦法,誰讓我缺銀子呢!」
長公主腦子轉了一圈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