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飯啊?宇文夏愣了好半天,才誠懇地點頭道:“景先生說的是,本王覺得你和柳兒很合得來。”
“王爺說笑了,怎麼會有人和柳兒合得來呢?況且她已經去了邊疆,微臣也是佩服郭將軍。”
宇文夏撮合失敗,正想換個話題,郭盛就來找他了。
“佩服我什麼?”
“佩服你娶了柳兒。”宇文夏老實地回答,但眼裡明顯是不懷好意。
景關臉色大變,慚愧道:“背後議論不是君子所為。”
他話還未說完,郭盛手裡的刀鏘地一聲就扔到了地上,滿臉的不悅,“我先警告你們兩個,別再提這件事。我一生第二後悔的就是娶了她!”
第一後悔的是沒有早點保護好宇文夏。
景關低頭越發慚愧,背後議論已經不好,還說得這樣過分。
宇文夏趁機勸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休了她,讓他嫁給別人。”
郭盛沉默了一下,瞅了他一眼淡淡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
此時正在邊疆的柳從秋一擰眉,露出一抹巧笑,魅惑動人,“翫忽職守,如何懲罰?論軍法當一人三十棍。”
邊疆的南部戰士抖若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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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午後,已經是深冬,寒風刺骨哈氣成冰的時候,宇文夏王府後院打理別緻的小院裡一個身著黑色短打的少年在舞槍。
他容貌清俊,卻帶著脫塵壓人的英氣,眉似刀刻,雙目圓滾有神,泛著令人生寒的藍色光芒。
彷彿撕裂結冰的空氣一般,槍桿發出一陣陣呼聲,攪動著整個院裡的冰冷。已經看不見殺氣了,只是純粹的戰意,好像在叫囂著——
誰來與我一戰?!
這樣肆意灑脫的畫面裡突然多了一個慵懶的纖弱身影。
宇文夏身著白色絨毛的厚重裘衣,寬大袖子下露出一雙纖長白嫩的手,比過去豐腴了許多,若是不看臉依然是氣質襲人,他抬手在胸前搓了搓,好像也是覺得冷。
郭盛馬上停了槍勢,看他冷了眉峰一皺,不悅道:“不好好在屋裡待著,出來做什麼?”
宇文夏莞爾一笑,柔聲道:“我已完成近來的公事,景先生也說上午處理,下午可以休息,特意來看看你。”
郭盛把槍輕放到身旁的武器架上,這才靠近他摸了摸他的手,發覺他手是冰冷,不由心疼地將他兩隻手握在手裡捂著,聲音溫柔,“快回去吧,我一會回去陪你。”
“我想出來走走,你繼續吧,我不打擾你的。”宇文夏聲音一直都溫和,說得真心實意。
郭盛只好點點頭,關切地問道:“我讓廚房燉的參湯喝了嗎?”
“喝了。”
“還有乳鴿湯呢?”
“也喝了。”
“中午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因為喝了太多湯。”
“……你啊。”郭盛嘆了一口氣,眼裡卻是憐惜的笑意,“既然你想走走,陪我練劍如何?當是強身健體了。”
本以為會被訓的宇文夏眼裡閃過驚喜的光芒,連忙點頭道:“好,我以前學過嗎?”
“你當然學過了,劍是兵器中的君子,你最愛風雅。”郭盛又想起他們當時習劍時候的事情,便走到架上取了一柄輕質的短劍雙手遞給他。
宇文夏慢慢地接過,動作有些小心翼翼,眼裡是受寵若驚的神色,武神在為他奉劍?
不知為何腦裡就閃過一個熟悉的聲音。
“昔日番強沿,戲說為我著素衣,我為你奉劍。”
夏宰相脾氣不好,夏公子又向來孝順,雖然狂妄卻也從來不敢忤逆父親,怕父親生氣。每次與郭盛相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