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簾內,坐在羅漢床右邊,蘇荔靠回去,看向跪下叩頭的年羹堯,笑著擺擺手。年羹堯才站起,側坐在近處的軟椅上。
蘇荔是順手拿了個號脈的小枕,聽了聽年氏地脈像,笑了起來,“最近心情真的很好,孩子很健康。”
“真地?”年氏眼睛一亮。她也請了大夫。大夫也這麼說。但總會有些惴惴不安地。現在看蘇荔也這麼說。真地很開心。
“真地。所以你地心情對孩子影響很大。想生健康地孩子。自己一定要健康開朗。”蘇荔認真地回覆。
“那你呢?聽說這次嚴重到不能動了?”
“哪有。只是這幾天好多了。府裡把舒心也派來了。真是幫大忙了。”
“行了吧!誰不知道四心裡除了一直跟著福晉地雅心。其它三心早就跟福晉一條心了。”年氏白了她一眼。蘇荔也不生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才轉頭看向年羹堯。
“年大人。謝謝你送給心肝地玉鎖。真地很漂亮。”蘇荔從小受地教育是。得到禮物一定要道謝。其實她不懂地是。她是主子。年羹堯送地禮物叫孝敬。是不用道謝地。
“小格格喜歡就好,主子這麼說真是折煞奴才了。”年羹堯似乎沒想到蘇荔會突然說這個,愣了一下,忙站起來躬身推辭著,但看上去倒還算淡定。
“您客氣了。”蘇荔笑笑,年氏和年羹堯道底來幹嘛?怎麼坐半天了,也沒點正經的言語,只好指指年羹堯邊上的小几上的暖格,裡面溫著薑茶,舒心他們都在外頭,只能讓年羹堯自己來倒,“喝點薑茶,外頭天寒地凍的,還讓您來看我這個廢人,才是讓我受寵若驚呢!”
“奴才不敢……”
“知道你病重了,我哥營裡的軍醫對腿病很有研究,特別讓人送到京裡,在外頭等著,過會你讓人看看,別瞧不起那些軍醫,人治腿可是術業有專攻。”年氏開宗明義,原來是送大夫來的,也對,總得有什麼由頭來探望自己,才能擋住眾人之口吧。
“那真是謝謝了,正是在四處找能人異士呢!這個病快煩死荔兒了,真的謝謝您了,年大人!”蘇荔忙謝道,其實這些日子送醫送藥的一大堆,她喜歡收藥材,就算她吃不了,總能有點用處,可是大夫卻又不太敢用,她可不想讓自己給他們當白老鼠。想了半天就做了一件她自己覺得有些不太人道的事,但是還是派人做了。城外找了一間屋子,把那些大夫都送過去,也把一些與自己有一樣病症的窮苦人收集在一起,由他們分別治療。因為覺得自己心裡過意不去,於是讓得順親自去辦,一定要讓他們自願,二就是除了免費治療外,還會有一些補助。
“奴才營中得這寒症的不在少數,這大夫很是治了好些人,不過用的藥倒是有些低賤,主子千萬怪罪了。”年羹堯看上去倒是自負得很。
“年大人,您別介意才行,我在城外買了個小院子,收容了一些同我一樣病症的人,送到這兒來的大夫都會直接送到城外去,我會每天看他們開的處方和病人的反應,不是不信您,只是,大夫太多,一人煎一碗藥,荔兒吃誰的?”蘇荔笑了起來,這倒是年羹堯正常的態度了,想想覺得不能不提自己那個屋子了。
“你還是真把自己當人,不過倒是對的。大夫們湊一塊兒,說不定能湊出個好方子,把你治好了,也能受惠大眾。”年氏卟的笑了出來,現在她相信蘇荔說的了,她就想好好的活著,舒服的活著。
“跟你說了,你都不愛自己,誰能愛你?所以,咱們自己得寵愛自己!”蘇荔輕輕的點點年氏的胸口,年氏再次笑了起來。
“行了!知道你這兒說話還算方便,我就直說了,你說老爺子什麼意思,把我哥這麼晾著?我爹已經告病了,就在南方住下了。大哥做事一直勤勉,二哥現在這樣是想幹嘛?”年氏看閒話說得差不多了,就言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