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們幾個的話,御水菩提反倒毫無顧忌地笑出聲來:“雖然配合你們真的很難,不過最後還是有些害怕。畢竟,想象一下,如果是真的,還是有些瘮人的,對吧?” “主要,還是那個茶水攤老闆的責任,如果不是他一直喋喋不休,我也不會有這個提議吧!”容落終於還是選擇再垂死掙扎一下。 花如幻也急忙放下他萬靈尊體的姿態,撒嬌道:“就是就是,我就知道肯定也騙不了你,你看,我們都自己招了呢!可說好了,不許生氣啊!”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就沒騙過去呢,這樣不打自招,也太沒骨氣了吧!”懷音弱弱地看了容落和花如幻一眼,小聲說道。 白水月見眼前這個窮孩子實在是能從這裡蠢到南曲,免得稍後被打到慘不忍睹,所以趕忙說道:“不怪你,等你在御靈山莊待久了你就會知道。如果當時她真的信了,她是絕對不會逃走的,而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捉弄她的鬼怪揪出來,然後打到魂飛魄散。” 聽到白水月的解釋,懷音立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慢悠悠地退到了一邊。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花如幻果然才是最瞭解這位姑奶奶的人,好在提前坦白,這要是回去之後再被戳破,那可就不單單是家法處置那麼簡單了。 花如幻在一陣眼神感激之後,對白水月說道:“對了!水月,那玉環呢?聽懷音說那是南曲獨有的閻羅玉,上面的條條赤色痕跡乃是閻羅血,自帶靈息可現魂,神得很。” 白水月聽花如幻說的神乎其神,但自己也沒覺得有多特別。 他在腰間摸索了幾下,才把那塊玉環拽出來,隨手便扔了過去。 這一扔把懷音嚇出一腦門的冷汗,他立馬跳起,伸手一抓,在花如幻之前把玉環攔截了下來。 “水月公子,這玉可扔不得!若不是如幻和容落苦苦相逼,我可是一萬個捨不得拿出來。”懷音說這還不停地揉搓著那塊玉。 突然,他臉色一沉,對白水月說道:“水月公子,你是不是拿錯了,這塊可不是我的閻羅玉。” 白水月聽了,也一臉不高興,冷聲說道:“懷音,你什麼意思?本公子是缺你那一塊玉石還是缺你那根穗下紅繩啊?” 懷音緊張兮兮地把那塊玉擦了擦,堅定地說道:“真的不是閻羅玉,這玉的質地非常普通。而且,你們看,這血絲用力一擦就掉了。” 見懷音那樣肯定,大家才覺得他並非在開玩笑。 當大家都臉色難看地聚在懷音那裡,看著他手指上的紅色痕跡,又抬頭看著白水月。 水月努力回想著,更是肯定,從那天開始這玉便沒有離過他的身。 “怎麼會這樣?難不成真的有鬼魂從我身上換走了玉?”菩提眉頭緊鎖,緩緩說道。 “不可能的,從懷音假裝摔倒把玉放到你身上再到出口不過片刻時間,就算是換走,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再說了那可是閻羅玉,它可隱不了形。”花如幻跟著分析道。 “所以……”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到了懷音的身上。 容落見懷音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怕是腦子也已經混亂,“所以,她從懷音身上把玉換走了!” 懷音急忙把玉扔到桌子上,他的呼吸微微顫抖,突然抬起頭說道:“對了,我們經過一個拐角院子的時候,我感覺有人在拽我。對!絕對是有人在拽我,不是樹枝。” 御水菩提想了一下,看著懷音說道:“我記得那裡有許多樹枝。可是,我當時什麼也沒感覺到,你們呢?” 見所有人都搖著頭,御水菩提才慢慢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那塊玉石,細細地看了起來。 那塊環玉,是一塊淺綠色的玉塊打磨而成,而那些紅色的痕跡就滲在那些細微的刻痕裡。 菩提用手不停的擦著,除了刻痕裡的紅色,其他的地方倒是很好清理。 當擦盡除了刻痕裡面的最後一絲紅色,她手猛地抖動了一下,跟著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身後的白水月看到菩提神色不對,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關切問道:“婆婆,你怎麼了?” 御水菩提慢慢轉過身體,把玉石有刻紋的一面展給其他人。 之間,碧綠之間的隱隱血痕上赫然寫著“雯渲”二字。 “雯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