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邪回到紫泉宮時,整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雖然該完成的任務已然完成,但不該透露的訊息也被他說了一個乾淨。 進了院落便看到爬在石桌上練習寫字的驚天和動地,於是便悄悄地蹭了過去,趴在二人耳邊輕聲說道:“驚天、動地想不想吃安姨做的蜜餞糯米糰子啊?” 看到二人瘋狂點頭,善邪歡喜不已。 “那待會如果聽到皇兄發脾氣,記得進去救我,聽到了嗎?” 動地憨憨說道:“如何救?” 善邪啪一下在動地頭上敲了一下,訓斥道:“笨蛋,進去搗亂就可以了,否則再也別去我宮裡吃好吃的。” 說完便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嚮慕容爍夜書房走去。 善邪剛向裡面探了探頭就被爍夜喚了一聲,對於此事善邪也甚是疑惑,總也不知為何他的皇兄連頭也不抬就知道他已經站在了外面。 善邪慢慢走進去,臉色突然一變,眉開眼笑道:“皇兄,這次涇國之事已經解決,你可安心。” 爍夜笑道:“如此便好,想來傲寒也不願多惹是非,這樣對誰都好,你只要記住你是霽國的王爺,得到訊息去救他們也是理所當然,其他的不必多言。” “皇,皇兄,其實我是與他們一道回來的,他們對我……”善邪謹慎說著。 “這個我知道,明陸今早前來拜見,他說的。”爍夜合上書,抬眼繼續說道:“這樣也好,他們定會猜出你去涇國的目的不簡單,所以不會給你好臉色也只是意料之中,不必在意。” 慕容爍夜一臉溫和,在善邪眼裡,他從小就是如此,儘管所有人都不屑於他,他還是會向那些人投以溫柔的神情和如春風般的笑容。 善邪吞了吞口水,張了半天的口終於發出了聲音:“皇兄……若是他們知道是您讓我去的,而且還在涇國給雲澈哥傳了折返詔令那會如何?” 爍夜眉頭微微一簇,抬手扶了扶額頭思慮了片刻才說:“他們也許會懷疑你去的目的,絕不可能知道我吩咐你做的事,除非……” 看見善邪一臉委屈重重的點著頭,慕容爍夜只覺得一陣涼風撲面而來。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驚天動地趕忙跑了進來,指著善邪就是一通責備。 “皇兄,切莫動怒,切莫動怒啊!” “慕容善邪,你……什麼樣好處能讓你這般沒腦子的和盤托出?” “皇兄,真不怪我,他們御靈山莊的人個個都於我耍心眼,他們詐我!” 慕容爍夜只覺得頭痛欲裂,對於善邪也沒了多少脾氣。 “罷了,你回去吧,我也早該想到。” 聽到可以回去,善邪趕緊行了一個禮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驚天動地見善邪全身而退也甚是開心,也就跟著跑了出去。 此時,慕容爍夜也無心看書,只想著要如何解釋這件事,若是見了她該如何去說,她可會信他。 “何事能讓我們君主殿下如此愁眉不展啊?”翊君百崇也是毫無徵兆地就出現在了慕容爍夜的桌案之前。 “本來一件可以跟御靈山莊順其自然就扯上關係的事,到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場居心叵測和別有預謀,百崇你說,我該如何?” “哈哈哈……這又有何憂?御水菩提就算察覺也會細細思量一番,不管結果如何,你終是救瞭如幻的性命,所以她對你感激必定高於懷疑。” 聽到翊君百崇一番信誓旦旦的言論,並未讓爍夜有些許的釋懷,相反更為他增添了一絲傷情。 “我以前便聽你說過,花靈如幻不惜與你反目也不離御靈山莊,而御水菩提也為救他甘願棄靈散體,這般情誼怕是任誰都不及。” 窗稜如月,滿貫中天,微光浮暖浸泡滴滴蒼翠,這樣的景緻倒是真的適合交心長談一番,奈何只有眼前,沒有過往。 司馬相府裡一記響亮的耳光從書房傳至庭廊,之後便是司馬明空一聲震耳的呵斥聲:“混賬!誰許你私自扣押御靈山莊的人,還敢與傲寒私下談條件,司馬雲澈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司馬雲澈慌忙跪下辯解道:“父親!這次機會難得,若是我不出手傲寒便會出手,而他只會打草驚蛇,讓御靈山莊更有防備,所以我才出此下策,還請相父饒恕雲澈魯莽之罪。” “我們籌謀多年你可不要在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