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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起

東鄺,燎燎戰火升起的惡恨糾纏,如瘟疫一般瀰漫了整座城池。那風中簇簇而舞的的左丘纛旗,已然像極了它們的君主——招搖且無所畏懼。 城樓之上的兵士高舉著尖利的矛槍,他們完全不會知道就是這份決意會把自己推向了地獄。 左丘菱身著一身紅色戎裝,在這樣一個昏天暗地裡顯得格外醒目。 她靜靜地坐於城樓之上,看著整個城池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令她滿意的戰場。 這便是霽寰的土地,不過半日已是屍橫遍野,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仍在繼續…… 懾人心魄的嘶吼和吶喊,振奮人心。城下交雜著兩國將士的壯碩身影,如浪翻滾,如沙湧動。 腳下的廝殺並沒有影響左丘菱的心情,坐在城牆之上,她擺動著雙腿,宛如一個看著雜耍的孩子頭上的紅色髮帶在風中也盡顯著歡快的跳動。 “沒想到司馬雲澈居然能請得動您。” 左丘菱斜眼看了一下身旁的龍游蠡 “不管為誰,我為左丘。而你一個叛徒與我可不一樣。” 龍游蠡雖然頓生怒氣,但眼前的人怎麼說也是一國之主,他不能也不敢太過放肆。 “是是是,您貴為一國之主,自然比我這一城之主來的尊貴。只是我龍游蠡不過東鄺一域,而您可有一國,若此役失敗,我死不足惜,您要背的可是永生永世都洗不掉的罵名。” 左丘菱輕身一跳從牆上下來,走到龍游蠡身邊,尖利的眼神裡充滿不屑。 “你打著什麼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想利用我,你還真不配!” 聽了左丘菱的話,龍游蠡立馬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跪下說道:“小人不敢。” 震天的喊聲此起彼伏,好像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消除心中的恐懼。 空中血光紛飛,地上的屍體如赴湯的螻蟻。 一處叢林裡,龍游蠡與一個手下低聲說道:“左丘菱太過謹慎,到現在也不肯動用左丘靈士,她是要留後手。去!召集所有人把東鄺給我統統圍住,撐也要撐到霽寰完蛋!” “是,屬下這就去辦。” 樹影之下,龍游蠡一臉陰狠…… 東鄺大戰,霽寰集所有兵力東進阻擊,就在所有人惶恐霽寰安危之時,司馬明空帶軍進城。 丞相之舉無疑是消除了所有人的恐懼,直呼:“司馬丞相真乃天神下凡,專門來保護霽國百姓啊!” 司馬明空帶軍進城之後,率先將皇宮層層“保護”了起來,接著就是將城中百姓以保護為由統統聚在了城南天神廟和城北的千年臺。 之後,所有百姓便見到了來自左丘靈者的偷襲,霽寰也瞬間淪為了“戰場”。 紫泉宮裡,一盤棋還未下完,慕容爍夜看著被逼入絕境的黑子,“你隱了那麼多年,不會都用來鑽研圍棋吧?” 九方天下將一顆白字玩轉在手指間,像是玩轉這整個世界。 “天生的謀略,跟你可不同。看著一盤棋像不像如今的戰局?” “若黑子絕處逢生,那就像,若敗了那就不像。” “敗或不敗,取決於你。如何?是否要認輸呀?” 慕容爍夜輕蔑一笑,提起一子扔了出去,看似隨意,當黑子落定,乾坤逆轉。 而此時左丘菱接到司馬明空返回霽寰的訊息,像是勝利在即。只見她抬手一揮,無數身著左丘章紋的靈士憑空出現在一片血光之中。 一時間,血濺千里,霽軍近絕。 就在一方認為勝利在即,一方几近心灰意滅之時,幾道刺目的靈光從天而降。 因為這樣奪目的風景實在是不多見,所有的廝殺都被定格在那些幽幽光芒之中。 待靈光慢慢散去,就看見十幾個少年隨意的站立在空中,而對面就是左丘菱和匆忙趕來的龍游蠡。 因為各方上將不知來人底細所以只能暫時停手休戰,也算是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這時一個長相清秀,又帶一些痞氣的少年一臉不情願地抱怨道:“不知主人怎麼想的,這點小事明明一些雜碎就能解決,為何我們也要跟來。” 朗朗的聲音像清鈴一般,給人一種直白和不羈的感覺。 “無憐,不可胡說。” “無遙~你……” 無憐話未說完就聽見旁邊傳出另一個挑釁的聲音:“出身低賤之人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