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腰牌,司馬相府的腰牌,就擺在後殿正堂,看著像是有意為之。”似錦興沖沖的從門外跑來,緊要關頭,也不忘禮數,進門之前,還躬身行了一個禮。 如此一來,就完全摸清了方向。所有人的神情都異常嚴肅起來,對於司馬雲澈也都是交過手的,雖然他只是常人修行,拜師桑山才修成靈體,得了靈息。但是,對於經過試煉輪迴千次百次的靈體來說,終歸是不值一提。不過司馬家有舉世無雙的赤靈軍,還有數不盡的門下弟子,若是真打起來,誰也說不準,會有幾分把握。 白水月看著一旁的水連天,他想象著它靈息暴走時的情景,想象著御水菩提和花如幻當時要經歷什麼樣的痛苦。 突然只聽院內一陣刀劍相撞的聲音,時而還傳來一陣粗言叫囂。 閣樓裡的幾人從視窗向下看去,昭陽館早就做好禦敵準備,所以當那些士兵圍攻上來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趁機洩憤的衝動。 雖然對方人數眾多,當看到從高處飄下來的人後,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糖九早就不耐煩了,眼看還有留下來送死,那就絕不能讓他們失望,他慢慢攥緊拳頭,目光中的怒火也慢慢地凝聚了起來。 焰舞就比較直白,看到欺負御靈山莊的人她向來都不會手軟,更別說是傷了她婆婆的人,更是不能容忍他們片刻的活著。 容落冷眼瞧著四周,低聲說道:“全是初修靈體,大家警惕一些,司馬雲澈不會傻到放他們在這兒等死,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容落逆靈體的身份,所以極為從容地走到最前面,冷聲問道:“司馬雲澈是覺得那塊腰牌不夠醒目才故意留一些人在此等著通知我們上門尋仇嗎?” “大公子吩……吩咐了,凡進了御靈山莊的人統統抓回去。我勸你們還是老實一些,免受皮肉之苦!”一個看似身影比較健碩但明顯有些膽小的兵士大聲喊道。 “對對對,這位將軍說的極是,我們區區一隊,又怎敵千百,既然要抓回去,那就不要遲疑了,動手吧!”容落嘴角挑起,眼神裡露出一絲泠冽轉瞬又變得柔和起來。 那士兵見容落乖乖的伸手待捕,完全是一副受寵若驚的姿態,本想著此番留下的不是胳膊腿,就是命,也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沒想到這不費一兵一卒的就立了功了,那喜不自勝的模樣,怕是已經在心裡燒足了高香了。 白水月一臉陰冷,渾不在意地將手一揮,昭陽館的各位也只好聽命收了兵器默默地站向了一邊。 一陣鼓搗之後,御靈山莊的各位也正式走上了被“押送”的道路。 因為這次的任務讓那些士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配合和關懷,所以一路上對囚車裡的幾位是格外的照顧,不僅好吃好喝,還稱兄道弟起來。 坐在一處的草垛上,糖九和焰舞看著手上的鐵鏈子差點沒笑出聲來,“小九,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銬上,你別說還真有一種像是被冤枉的小娘子的感覺,還有一點興奮……” 看著笑聲逐漸變態的焰舞,糖九趕緊打斷了她的齷齪幻想,“焰舞姐,喏,往哪看,你不是還在焚爐的時候就對容落有所幻想嗎?如今人就在眼前,你就不要再……” 焰舞眼神一冷,問道:“不要再什麼?” 糖九嘴巴一閉,繼而媚笑一聲道:“不要再散發您那該死的魅力了嘛,他們都不配……” 就在兩個小的只顧鬥嘴的時候,容落已經與那健碩的兵士聊了不小一會兒了,因為著急趕路所以他們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太久。重新坐回囚車,水月和懷音都沒有說話,直到車旁沒人的時候,容落才壓低聲音說道:“莊主和如幻四天前被司馬雲澈帶走了,被帶走的時候二人都已失去意識,應該就是被水連天奪了太多靈息所致。” “我問過荏苒,那幾日他正好不在嶙川,收到如幻千里花箋之後便火速回來,不過也是為時已晚。” “你們說他們會把我們關到哪裡?”懷音眨了眨眼睛,柔若輕絲的問道。 容落和水月對視了一眼,突然覺得御靈山莊裡又多了一個讓人操心的人。 因為少有停歇,不過兩日便已經到了棠央邊界,一路的顛簸讓人覺得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