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回到伊人館時,已近半夜。連續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身體也實在是吃不消。本想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只是看來…沒那麼簡單。 “您老人家,很是喜歡徹夜不歸嘛!” 御水菩提猛的一驚,頓時睡意全無。 仔細一看正是花如幻衣冠整齊的半坐在廊下。 “花如幻,大晚上不睡覺你有病啊。”御水菩提一直覺得花如幻就是鬼魅般的存在,無論何時都是那麼不知疲倦,亦如遊魂。 只見花如幻嘴唇輕挑,眼色深邃情深,慢慢的向御水菩提逼近說道:“你說的對,我有病,相思病,我這兩天一直都在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般的想你。”說著便把御水菩提逼到門口的一處死角,單手抵著門框,滿口蜜語,滿眼魅惑。 見他這副德行菩提也未躲閃,而是直接迎了上去雙手環在了花如幻的頸上,盡顯小女子的嬌嬈,柔聲說道:“你這病……姑奶奶我可治不了。”說著雙手用力將花如幻上身往下一拉,抬起膝蓋重重撞在了他的胸口上,花如幻頓感一陣疼痛也收起玩笑的模樣,面露痛苦的說道:“難得我肯出賣色相來寬慰於你,你竟這般好賴不知,哎喲,疼……。” 御水菩提也不理他轉身推門進了房間把門閂了起來,眼冒火光,陰森說道:“再來消遣於我,打死你們!!” 花如幻像是實在忍不住了,便捧腹大笑起來。 致使進了白水月的房間裡還在笑個不停。白水月斜臥於床榻之上,像是身心均受摧殘一樣撇過頭,烏黑的長髮垂置於肩,睡眼迷離的看著花如幻,那眼神放佛像是射出無數寒劍,要將花如幻戳死一般。 花如幻突然想到擾了白公子睡覺的下場是什麼,趕緊收了笑聲,輕聲細語道:“婆婆回來了,水月可安心睡覺。哦,對了…” 見花如幻還要喋喋不休,白水月野獸般的目光從髮絲中透出,見形勢不妙,花如幻立刻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速速關門退身而去… 立於庭院,靜觀遠方晨星,花如幻伸了伸腰,笑臉之後又添上了一些憂慮,想道:如此安謐的時日怕也是不多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已是日落西山,新月初起。 聽到院內有人說話,便加了衣衫開門出去。 只聽花如幻說道:“如霽寰那邊的訊息屬實,那便麻煩了。” “什麼事,竟牽扯到霽寰?”菩提問道。 “婆婆有所不知,昨日司馬相府大公子司馬雲澈帶赤靈軍入了皇城。”水月道。 “什麼?他還真是明目張膽地擺起譜來了。赤靈軍可非同一般,若兩軍交戰,哪個不是以一敵百的存在,這個時候他居然帶軍隊進城,理由呢??” “有官言道:禽賊。”花如幻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禽賊?哈!這理由好,這個時候絕對沒人在乎他帶軍入城,更好奇的應該是究竟是什麼樣的賊居然能動用赤靈軍吧!如今都知棠央異狀,分明就是衝著這邊來的。”雖是猜測,但也是有幾分可信,畢竟,棠央乃皇城門戶,不容有失。 御水菩提看著水月想問其丹藥的事情,話還沒問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只見秋風捲來,揚起一片粉白瓣雨,黑絲翻起,水月白皙如玉的後頸之上一隻瞳紋如魅。 花如幻見事不妙,翻開水月的黑髮,只見一隻暗色瞑瞳出現在了白水月的脖頸之上。頓時一臉疑惑道:“怎麼回事?不是未曾服那丹藥嗎?” 御水菩提拉住花如幻問道:“如幻看我這邊?” 待瞧過之後,花如幻輕輕的搖了搖頭。 如此二人更是不解。雖知此物兇險無比,但白水月卻顯得異常平靜,也不見他有半分憂慮。 花如幻看著二人,思考了一下說道:“如今看來,定是我們遺漏了什麼,你二人細想一下那日授業堂裡還有無其他特別的事。” “那日確實平常,只是那個講道之人,我曾見過,就是以前清蓼取血救下之人,所以,清蓼她們三人的底細,他多半是知曉得。如今她們三人真的去了授業堂,那肯定與那郭一脫不了關係。你們不知道,就在昨日我曾跟蹤他進了一座寺廟,裡面也甚是詭異。所以,我便夜探了千佛殿,進去之後你們猜怎麼著,我看見一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