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整個赤雲的上空,偶爾有幾家等客的客棧還能透出一絲光亮。 那一成不變的月亮依舊遠遠地掛在那裡。 菩提摸了摸懷音的手,直到發現他不再那麼冰涼,才安下心來。 為了不那麼麻煩,他們繞到客棧的後窗下,輕身一躍,便回到了房間。 三人從窗戶上跳下來的時候,把爬在桌子上快要睡著的容落嚇了一跳。 “你們都懶到不走大門嗎?”容落扶著額頭高著聲調質問道 御水菩提撅了撅嘴,小聲嘀咕道:“跳窗子,也不輕鬆啊!” “咳咳,今天大家都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等如幻回來了再說。我,回房間了。”御水菩提說完,也不等他人說話,就著急的走了出去。 懷音看了一眼白水月,說:“一路上她都不對勁,會不會有事瞞著我們?” 白水月彎著頭向門外看去,他努力睜了睜充滿睏意的眼睛,無力回道:“不知。如果有膽子,不如你去問問她。” “我……” 容落拍了拍懷音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膽子這種東西,嚇著嚇著它自己就變大了。好了,本公子要睡覺了。趕緊出去!” 懷音最怕容落用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一時讓他又想起在天闕里為了生存受他擺佈的景象,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也跟著跑了出去。 不過幾個時辰的睡眠,接二連三的夢境,讓御水菩提很是惱火。而且還有這種臨街的窗子,天還沒亮,便已經有買賣人在走街串巷了。 “啊~~,氣死我了!不知道荏苒他們怎麼樣了,好想念荏苒的安神湯,不僅甘甜還能一覺到天亮,唉……” 菩提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呆呆看著窗外,想著想著居然還傻傻地笑了起來。 “來,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到底有多傻。” 御水菩提被突然伸到面前的鏡子嚇了一跳,她微微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還未等花如幻反應過來,舉起手便打了過去。 花如幻也不愧是被打習慣了,一個閃躲竟避開了那頓拳頭。 “哎!別動手啊!我告訴你,把小爺我打失憶了,你想知道的可就沒了!”花如幻伸開手掌,一邊防著御水菩提一邊威脅道。 看著菩提有怒不敢言的模樣,花如幻一臉不懷好意地開門就往外走。 在就那邪惡的笑容還掛在臉上的時候,腳還沒踏出來,便看到一臉震驚的白水月和懷音。 於是六目相對的景象一直維持到御水菩提收拾好自己從臥室裡出來。 她環視了一下三人,又挨個地仔細瞅了瞅,呆呆問道:“被定住了嗎你們?” 而此時的花如幻眼神輕飄,但又異常堅定,畫外之音就像是一頓霸道的解釋:看什麼看,老子我可什麼也沒幹!命不重要嗎?還看! 白水月一臉懷疑,看花如幻的眼神像看飢不擇食的可憐人:花如幻啊花如幻,看錯你了! 懷音眼珠左右觀察著二人的動靜,在他那無邪的臉上竟漏出一絲本不該出現的興奮:哇~不是吧!生氣?吃醋?真是大戲一出呀! “你們三個,還不給我滾進來——” 一時間整個客棧都差點在御水菩提的怒吼中震翻。 “好了,既然都不餓,那就趁著清醒,說說吧!”御水菩提冷冷地看了他們幾個一眼,說道。 而在座的也只有容落,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過錯,雲裡霧裡的開口說道:“那應該是七年前,懷音跟我的第二年,也是我換顏成功的第一年,我們確實到過這裡,那天這裡靈息異常,我們以為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便興沖沖地進了城。但是,剛邁進來,便覺得不太對,城裡一絲靈息也探不到了,因為我乃拼湊而成的逆靈體,所以對靈息更是敏感,有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屬於靈體,也不屬於人、物的靈息。因為從未感受過,一時之間我竟不再記得那個感覺。” 說起異常的靈息,花如幻猛的抬起頭,接著容落的話繼續說道:“是獸,但不是普通的獸。他名叫天影,與容落一樣,也是逆靈之體,而且是自然而成的逆靈體。不過他性格溫和,並不會輕易化成獸形,而且他能以人的形態經歷生死,每一次重生都會耗不少靈息,是世間唯一一種依靠靈體轉變而啟動幻象的靈獸,只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