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水火對視的時候,一個侍從模樣的的人匆匆趕來,許是這位君主特殊的規矩,還未走近,遠遠的便停了下來,跪下稟道:“君主,辰宇大人回來了,他.....他想見您。” 慕容爍夜看了御水菩提一眼,後緩緩說道:“不見。” 眼見侍從有些為難,可慕容爍夜明顯沒有顧及他的處境,見侍從不動,便甩了一個冰冷的眼神,把人生生給逼退了去。 “為何不見他?”菩提站到慕容爍夜面前,直直地看著他,繼續說道:“司馬辰宇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一定不會是為了自己,您別忘了,他可是....” 不容菩提把話說完,慕容爍夜便生生地打斷了她:“那又怎樣。本君念他功高,才得放過司馬家不做追究。若是此時見他,面對其他王親貴臣我無法交代。不過兩天,便不問過失地見司馬家的人,別人會怎麼說,他們會說本君徇私偏於辰宇。“ 見菩提不再反駁,慕容爍夜哼笑一聲,微微俯下身子,把臉湊到菩提面前,接著說道:”你以為辰宇為何會來?他明知道本君不會見他,他還極力請求面見,便是等著被趕出去,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趕出去。而那些表面露有為難之色的大臣也早就料到會是這麼一出,可是他們還是會送上求情的奏書,這是因為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必須要走一個過場而已。“ 聽了慕容爍夜的一番陳辭,菩提從頭到尾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最後說道:”你是在教我嗎?“ ”談不上,但作為南無的徒弟,他顯然是確定你有保護好佛蔻的能力。你若再看不到自己的處境和外人的別有居心,本君絕對不能保證,有朝一日在二者選其一的時候能夠選擇去保住你。所以還是請莊主大人,自己學著長大吧。“慕容爍夜冷冷說道,顯然他是知道,這麼多年御靈山莊的無為與這位毫無上進之心的領導者脫不了干係。 從進了紫泉宮,菩提便有一種被動的感覺,而慕容爍夜給她的感覺更是重新整理了她對曾經的認識。 說是幫忙,實為管教。想想自己從小就被師父護著,什麼世間疾苦,人間算計都未與自己扯上過任何關係。初次覺得自己的可怕,便是在碧華後山,以妖魔試法的時候,之後數月也未從那場殺戮中解脫出來。 顯然,在哪裡都是一樣的,這便是活著。 “若真有那麼一天,還請君主爍夜不必保我。既然能讓自己陷於那樣的境地,保下來也必然是個笑話。當然,本姑娘也只是說說而已,那一天若真的來了,需要選擇誰生誰亡的,也一定會是他人。”她語氣堅定,眼神堅決,明顯帶著一份暗裡的較勁。 慕容爍夜淺淺一笑,轉瞬便又恢復了平靜:“那便好。帶你去個地方,跟我來。” 菩提儘量不讓自己無奈的笑聲被人聽見,雖然聽話地跟著左轉右轉,但心裡還是不禁抱怨著前面那個人的無情。 “這裡的人都不吃飯的嗎?我御水菩提雖然貴為仙位靈體,既然下了凡塵也勉強能和你們這些凡人共處。但....不吃飯的凡人,好像比較令人敬佩。“菩提強忍著因為肚子餓而引發的各種不適,幾次想開口,卻又為了一文不值的面子把話生生吞了回去。 經過幾個轉彎他們來到一處雅緻的別院,無論格局樣式都與宮廷院落不同,清新之餘也多了幾分恬靜。 庭院的木門也只是藤蔓編織而成,蔥蔥綠葉之中開著不少淡藍色的小花,進門之後便是一尊三層的青石蓮池,因為天氣尚不暖和,能看見的除了一些鯉魚和白石便是片片綠萍了。 菩提轉眼看著,想著,不知是怎樣的人才能將這裡打理的這樣淳樸怡人。 許是聽到一些動靜,珠簾之後一個身影迅速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娓娓說道:“殿下本就不愛來我這裡,怎麼這兩天……” 雪暖臉上還掛著笑容,但看到菩提之後卻急忙地收住了聲音。 她放下手中的繡品繼而雙膝跪地,俯身拜道:“不知主歸,無禮之舉還請寬恕。” 菩提看著面前的雪暖,眨了眨眼睛,不解之餘還有一些不知所措。 “她便是雪靈魄,上古靈器皆以佛蔻為尊,也可以說他們的存在,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