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天已經過去。 而經過這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教導,也算有了一些成果。 去往七里神殿的路上,獨有花如幻樂得自在,御水菩提、糖九和焰舞三人已是哈欠連天,別說賞風景了,看樣子是恨不得就躺在這黃山深林裡先睡上一整天。 不過,累是累了些,所幸那些小東西也有了一些做人的樣子,畢竟要想早點出門,水月的身邊還是必須要有人守著。 如此他們也算安心。否則依花如幻的性子,一定會為了節省時間御術而行直達七里神殿的大門外,還怎能沿路說說笑笑,賞大好風光呢。 花如幻看著三人雙目無神,滿臉倦容,把臉別到一邊,竟偷偷笑起來。不過當他想起御水菩提在清心閣裡憋了三個時辰才想好的給那些孩子的名字,也是實在忍不住,之後便是一陣狂笑襲來,御水菩提自然也能想到,能讓那個混蛋笑到這種地步的也只有她辦的好事了。 一通白眼警告之後,見花如幻還是不知收斂,御水菩提瞬間怒上眉梢,花容一改,之後便是反手一抬,一團銀色靈氣呼旋而來,一陣銀音叮鈴,劍鋒逼近,不等花如幻回過神來,拂光已近在咫尺,眼見躲避不及,花如幻也只能聚靈於手心,面色不改,輕喚一聲:噬髓 只見一柄泛著赤色微光的長劍忽現而至不偏不倚正好擋在了花如幻前面。 而墨紅色的噬髓劍也是跟著花如幻吸盡花骨靈氣沾染了千萬邪魔之血的靈劍,只是不到萬般關頭花如幻不會輕易喚他,由此可見這次怕是真的危險了。 這樣一白一紅的較量,實屬罕見,焰舞和糖九也不阻攔,任由兩人揮劍而起,劍鋒劃過似鬥如舞,拂光劃過銀光如藤,噬髓繞轉之間赤色如朵,緩緩綻開,一時之間蟲鳥齊鳴,花葉紛飛,這天然的美景點綴著這世間最難得一見的場景,怕也只有在這片天地可以看見了…… 揮劍之人還在樂在其中,看熱鬧的兩人已經託著下巴靠在樹下昏昏欲睡了。花如幻見御水菩提還不打算收劍,急忙喊道:“喂,御水菩提夠了啊,你不累,我可累了,陪你玩兒了這麼久,也算賠禮道歉了吧。” 御水菩提一道銀光劃去不留半分餘地:“哼,這算哪門子的道歉。”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嘛,就原諒我吧啊,我們這般濫用靈體靈息,七里神殿準能探到,不出半盞茶的時候就能查出是我在搞事。你可別害我呀!好婆婆!好莊主!美人!天仙!” 花如幻接下來的油腔滑調倒是沒聽見,不過再次聽到翊君百崇這個名字御水菩提瞬間便停了下來,也顧不得掃落頭上的落葉,恍然警醒一般的看著花如幻心想:“對啊,怎麼忘了這件事,明明之前焰舞還提到過他的名字,當時也沒想起來啊。” 回想起來那還是六年前的事了…… 九月十七,正值祭祀節結束後的第二天,御水菩提幾人便帶著靈息紊亂,幾近瘋魔的火靈焰舞來到七里神殿拜見翊君。只因世間除了他的靈媒以外幾乎再無他人能解焰舞所中彌彰。 初入七里神殿,便覺得這裡的主人也定是非同凡響,以前只是聽傳聞便覺得這位翊君大人猶如天神,不僅受皇家尊重,百姓愛戴,就連八大家族也十分給他面子。 處於禮法本來在祭祀節後,七天之內是不得見翊君的,只因此人與花如幻乃是舊識,所以才破例一見。 雖說那次過去本應該將焰舞的事情放置一位,但是御水菩提還是很好奇這位傳說中的翊君百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誰知,不大一會兒便看到一個人影從大門外徐徐走來,由遠及近,漸漸清晰。 只見那人個子很高,一襲煙色的祥雲華裳襯著身姿更加挺拔,一支玉冠蛟釵將青絲高高綰起,正好露出他那好似天生就是一副笑顏的模樣。 許是太久未見,只見花如幻的神情略帶異樣,出於尊敬便先開了口:“百崇兄,許久不見,如今有事相求才來拜會,實在是……” “如幻此言是覺得為兄我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嘍?”翊君百崇玩笑說道。隨後目光落在御水菩提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如果猜的不錯這位便是讓花靈如幻甘願效忠的御靈山莊莊主,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