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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語歸來

“呵呵,那明日便是初七?初七啊初七!哈哈!”菩提舉起初七不停的來回折騰著。 司馬雲澈抬手撓了撓自己的眼角,臉上神情複雜地看著御靈山莊的這位,好似傻到一推就倒一般的御靈山莊之主,瞬間覺得就這樣的女人對他們司馬相府簡直就是毫無威脅,就如此瘋癲女子掌控的地方能有什麼可怕?當初到底是著了什麼道兒才敗在了她的手裡。” “初七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從千里之外喚來一個尊靈體幫你執這一方靈咒?”司馬雲澈表面冷語飄過,心裡卻是想笑到不行,想著自己司馬大公子的身份,就是眼前再過滑稽也要拼命端著。 菩提停止自己“絕美”的舞姿將初七輕輕放在臂彎裡,在粼粼的光影裡慢慢地抬頭看著司馬雲澈媚眼一眨,輕語道:“走著瞧!” 雖然已不是一次像這樣心頭一動,但司馬雲澈也時刻提醒著自己,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故意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甚至對花如幻都是這副模樣,並非男女,而是物種般的差異。 “司馬雲澈啊司馬雲澈,可別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別理她,她對手裡的畜生就是這般顏色,就是這般眉眼,她眼裡沒有男人,冷靜,冷靜啊!” 只見司馬雲澈深呼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又恢復了他司馬大少爺的本來面目,陰著臉轉到了花如幻身邊。 “世人皆知御靈山莊不能惹,但也沒人真的把御靈山莊放在眼裡,你可心甘?” 花如幻倚在樹邊,並未抬眼,只是將抱著的雙臂放了下來,回了一句:“不勞大公子費心,我花如幻本就是一個不思進取之人。” 粼粼月光印在冰面之上,不似水中那般溫柔皎潔,卻靜靜偏移不受萬物打擾。 菩提抱著初七靜靜倚在花如幻腿邊,銀白色的光灑在她的臉上,像是秋霜下美豔動人的花朵。 “如幻,這樣的月亮好生熟悉,像誰的笑眼一般……” 看著身旁慢慢睡著的菩提,花如幻俯下身子將她護在懷裡,一層薄薄的金色在她身上騰起,初七微微顫抖的觸鬚隨之平靜下來,伸出前爪在臉上抹了一下似是暖和了不少也跟著慢慢睡去。 花如幻抬起頭看著一旁的司馬雲澈,也沒有了初見時的那般客氣,硬生生地說了一句:“衣服脫下來。” 司馬雲澈定是覺得自己聽錯了,偏過頭看著花如幻似是再次求證。 “裘衣脫下來,我家莊主怕冷。” 司馬雲澈在心裡苦笑一陣還是抬起手來將那件狐皮裘衣脫下來扔了過去。看著花如幻如護珍寶一般細細的幫菩提蓋得嚴嚴實實,他心裡竟然莫名的有了些許羨慕,並非羨慕他懷抱美人浸月色,而是羨慕有人願意放下一切戒備倒入自己懷中,毫無血脈牽連卻勝似至親般的存在。 “你把她當做什麼?” “主人。” “不像。縱使你認她作主,她可未必把你看作下屬。想我司馬家門下靈士無數,界位在初靈以上的也有成百上千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像你花如幻這般將我這主人當家人看待,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配。” “所以,為你賣命的人有很多,但你卻沒有一個讓你害怕他為你送命的人,這便是你與我家莊主的不同之處。不過,司馬公子不必失落……” “花如幻你可不要會錯了意,本公子可不稀罕何來失落之感,可笑!” 花如幻嘴角一揚,笑了笑,便不再做聲。 辰起的潭邊薄霧繚繞,刺骨的寒氣也像是從地獄躥來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和生氣,碧落黃泉本就不近人間,就連腳邊的草芽怕也是靠著冰凌才站得起來吧。 一晚的苦守,若非靈氣護體司馬雲澈怕是也逃不脫寒夜的狼狽。 他彎下身子揉了揉幾近僵硬的雙腿,想他何時受過這等罪。 “阿嚏!” 猛的一聲噴嚏,菩提不僅嚇到了自己,還把初七下了一激靈,一下子便精神起來,豎起微微發著藍光的透明觸角,像是遇到什麼危險一樣警惕起來。 “如幻啊,你這樣抱了我一晚上嗎?”菩提柔聲問道。 “不然呢,比起你自己御術回去,我可不想背一具凍死的屍體。” 御水菩提撇了撇嘴白了花如幻一眼,儘管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還是想揮手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