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金鈴來講,如此人物,即使明軒全勝之時,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更遑論以明軒此時的身體情況,若是強行出手,以林素的狠辣手段,只怕是性命難保。
即便是林素手下留情,也難保不會因為此次戰鬥導致肉身崩潰。
怎麼看,都該阻止他挑戰林素。
然而那孩子能在區區十幾歲便帶著妹妹明惠獨自從中州逃亡到北荒,其意志和心志之強大,就算是身為師傅的金鈴,也無法影響,著實讓她頹然不已。
感受到四長老金鈴言語中的擔憂,秦夜月啞然失笑。
認真的說,這些年四長老對這唯一的徒弟可謂是寵愛萬分,饒是宗門已然將之放棄,她依然四處奔走。
只可惜明軒如今的情況,除非尋到皇階甚至宗境強者出手替他拔出武道元胎中的刀勢,否則死亡將不可避免。
秦夜月雖然能夠理解四長老的心情,但並不贊同她去行那無用之功,這般一想,透過林素之手將明軒解決,她頗有些坐觀其成的心思。
倒不是說秦夜月冷血無情,實在是武皇也好,武宗也罷,都是世間頂尖強者,向來行蹤無定,難以尋找。而就算尋到又能如何?此等強者,又需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令其出手相助?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那明軒乾脆了當的死掉,對他自己和任何人都是一種解脫。
略微沉吟,秦夜月安慰道:“金姨無須憂慮,正所謂生死有命,就算他不出手挑戰林素,又能活多久?倒不如讓他在死之前轟轟烈烈一番,也不枉曾經的武脈第一強者之稱!”
“可是——”
金鈴苦笑,渾濁的眸子中露出堅定之色,忽然雙膝跪地:“夜月,金姨此生從未求過你任何事,今日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金姨你這是做什麼?夜月自幼由你撫養長大,養育之恩比天還大,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我豈有不答應之理?”
耳中聽著金鈴稱呼自己名諱,秦夜月無由而來的產生親切感。自從她擔任宗主之後,金鈴便徹底改口稱呼自己為宗主,殊不知在自己心目中,眼前這老態龍鍾的四長老,早已被她視作母親。
視作母親的人給自己下跪,這豈不是折殺自己!
秦夜月忙不迭將金鈴扶起,眼眸中滿是責備。
金鈴不知被秦夜月表現感動,還是擔心唯一的弟子明軒,禁不住老淚縱橫:“老身一生之中,有兩個驕傲,一個是將你養大,看著你從襁褓之中成長為密宗宗主。另一個便是將明軒收歸門下,看著他一點點成長,老身心中既驕傲且欣慰。可是如今他遭遇天道不公,老身費盡心力也無法保住他性命,眼看大限來臨,若不能看到他完好的活下去,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
秦夜月一愣,苦笑搖頭:“夜月又何曾不期望明軒身體恢復?遠的不說,領悟刀勢的先天蛻凡境武修,對於增強武脈的實力,有著極大的好處。只是他那傷勢,遠遠不是夜月能夠醫治的。”
憑心而論,如果能有一絲機會治好明軒,秦夜月都不會放棄。
如今武脈,踏入先天蛻凡境的武修僅有陳玉龍、魏東和肖宇三人。魏東乃五長老冷天縱首徒,立場無疑會傾向已投靠大長老章太雲的師尊,肖宇雖和五長老無師徒之名,但卻有師徒之實,秦夜月半點不指望能將之拉到自己帳下。
至於那陳玉龍,優柔寡斷,明哲保身,立場模糊不定,令人失望。
也正因此,自看出他性子不堅定後,秦夜月便已斷了培養他的打算,甚至連原本決定傳授給他的五行元訣,也就此作罷。
符脈首席大弟子云飛揚也是看到這一點,才在前段時間果斷出手挑戰,將之重傷。
而明軒此子雖然孤傲冷漠,立場卻極為堅定,大長老章太雲上